瞥了一眼那中年男子,知他命悬一线,再得不到医治就要准备后事了。他侧身让道,两人对望一眼,有些犹豫,景其本非什么厚德怀仁的良医,见此冷冷地说:“还不进来,若想死也别死在我的店门口。”中年男子咬咬牙,对书生点头哼了声“少爷……”便昏过去。
将中年男子弄进内室,景其命令那书生去烧热水,自己则点上灯查看他的伤势,皮外伤很多,新的旧的浅的深的到处都是,还中了毒,待书生回来,景其发现他也受了伤,但没有中年男子的严重也没有中毒。他心里大概有了数,瞧这两人受伤都没有好好处理过又十分疲累,十有八九是在逃命中,他也懒得问,只管疗伤解毒。
第二天中年男子醒来,谢过景其,便请求他收留他家少爷,书生急了:“文叔!”
文叔摇头:“少爷,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两人争执一番,书生败下风,这文叔仍是请求景其收留书生在他的药铺管账打杂什么都好。景其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冷笑:“这位大哥,你家少爷能干什么,既做不得力气活又不懂药。”书生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文叔拦住他,继续苦苦央求。景其眯着眼半晌,缓缓点一下头:“也罢。”文叔欣喜,想撑起身来下地给景其磕头,他一拂袖子:“动不得就莫要勉强,话先说在前头,没有工钱,不得抱怨。公子尊姓大名?”
书生皱眉,很不情愿这样的安排但也无可奈何,“百言。”
文叔伤好以后就离开了,许诺每个月来看一次百言,景其对他俩的隐情没有兴趣,只知道没有别人找上门来,若他推测无误,百言这种明显富家贵公子出身的四体不勤的读书人躲避在这里确实比亡命奔逃要好得多。药铺多了个人,景其只觉和自己一人的时候无甚差别。
百言伤好没几天,季府来人请景其过去,说是季少爷病了,景其匆匆收拾好,还没忘了回房取一个东西,跟着季府家丁过去一看,只是伤风,情况也不严重。待开了药方吩咐下去,扶钱前脚刚离开季程后脚就一骨碌爬起来,生龙活虎的不像个病人。
“你答应过给我带好玩的!”季程一把揪住景其的袖子,两眼放光。
景其笑得温柔:“是,我没忘。”说着取出一个九连环,一边讲一边示范,季程果然被吸引住,没等景其做完示范动作他就抢了去自己研究起来。景其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