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脾气当回事。
“哼!”
“你若真想出去玩,我劝劝你娘,可以的话他们也放心,你也能玩得安心。”
“娘会听你的么?”
“我尽力。”
景其见到季夫人的时候没提这个,他本也是为了来看看她身体状况,至于季程,本着坑蒙哄骗的原则应付应付就行。
当晚,深秋夜凉如水,捂紧被子好睡好梦,景其却毫无来由地突然惊醒,四下里一片沉寂。窗外有异,景其赶忙下床推门出去,天幕漆黑不见星月,东边隐有红光,那是季府的方向,他心下一沉,回房拿了道袍和宝剑瞬间穿过无数屋墙出现在季程房中。
只见季程全身笼罩在红色柔光中,额头一簇血红火焰,看他神态十分安宁祥和好似尚在沉眠的火精魅。景其惊异,知道季府有巡夜侍卫走动,此刻一片平静,料想这红光常人不可见,伸手触到他额头,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传来。
久映将醒。
景其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须臾镇定下来,坐在床边握住季程的小手。季程额头的火焰越烧越亮,当烧成拳头大小时,忽然绽开夺目的光芒,景其双眼被闪了一下,待能看清时,就见火焰中慢慢化出一个熟悉的身形。
红火星星点点地散去,久映怀抱长明灯出现在空中,他一睁开眼,看到一个人一眨不眨地仰望着自己,眼中凝着千年不变的深情。
“玉炩……”久映落下来,景其赶紧伸手接住:“久映,或者——还是叫小程?”
“小……程……”久映靠在景其怀中,眉头微蹙眼神迷茫。景其知道他这是刚醒,千年近三十次轮回的记忆一起恢复,确是需要时间来适应。
景其低头,嘴唇在久映眉间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倏地发觉久映在自己怀里,还有一个两百多岁时的久映——季程躺在床上。景其细看之下方才知晓,季程原是魂魄残缺的死胎,久映寄宿其中使他得以活命。
久映是久映,季程是季程。
景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无法确定,他压下心头的不安,看季程在久映脱窍后仍有气息,便把还在茫然中的久映抱回了药铺。久映眉头不展,似是很头疼的样子,亦不多话,但对景其是有问必应有求必从,一如过去那般乖巧温顺,景其也不多说,等他自行适应。
倒是百言一觉醒来发现药铺多了个人,且见景其待他言行举止甚是亲昵,非比寻常,惊诧之余难免对那青年感到好奇,路过景其门前总忍不住望两眼。
第二天中午景其就被火急火燎的季府家丁请了过去,季夫人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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