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去了。
扶钱甚感不妥,少爷那是在拆人姻缘,只要非关他的身子好差问题,其他的她都觉没资格去对少爷说什么;论身份地位,也只有百言和景其能与他说教,但这种事要如何开口,感觉不管怎么说都不合适,从花厅出来后扶钱一直在念着这个,以致做什么都心不在焉,面有忧色。
“……扶钱!”
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得扶钱手中的银针差点刺进指头。“你干什么!想吓死我!”她狠狠地瞪了星策一眼。
“我这不是看你……你怎么了,有心事?还是哪里不舒服?”
见星策一脸正经外加关心的神态,不似平时戏弄自己的贼样,才习惯性竖起的“敌对”心立时卸防,扶钱迟疑片刻,将事情同他说了一遍。星策听完细细回想了之前所见的怪异之处,蓦然明白过来,再看看扶钱蒙在鼓里的单纯模样,他只觉好笑,面上仍是正经:“我还道是什么事,你且安心,少爷不会害了道长的,你也无需为道长的婚娶担忧,道长是什么人,少爷都做的什么他自是清楚。”
“你何以如此肯定?”扶钱很不解。
星策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扶钱绣到一半的戏水鸳鸯图,意味深长地答:“你等着看便知道了。”扶钱自认对少爷的了解不及星策,尽管还是一头雾水,至少也放心了些。
临睡前景其照例来看过季程,他的衣袍还穿得好好的,坐在露台的软榻上,景其还当他一时兴起在观星,交待了一句早点睡,走时却听他犹豫且底气不足的声音:“景其。”侧身回眸,只见季程有些茫然又有些期待地望着自己。景其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怎么。”
季程又不作声了,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漆黑明亮的双瞳只映着景其的身影。景其好耐心地陪着,亦不出言催问,露台一片静默,气氛却不尴尬,好像两个人就仅是这么坐在一块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些事。”踟蹰半晌,季程缓缓开口,“比如,你从何处来……”
“这还要问?”景其故作惊讶,“自然是从箓山临清宫来的,师从静一真人——”
“你知道我所指为何!”季程不满地打断道。
景其轻笑:“繁州底下有个坪县,往西南几十里曾有个景家村,我在那里长到七岁,后来去了箓山拜入临清宫门下,出师后离宫也不是马上来到这的,一开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