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遇到扶钱,见她有些担忧的神情,景其突然想到,她还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和季程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有待解决;对扶钱,景其不忍欺负她或是伤害她,若得知此事她会如何反应、如何看待自己……见景其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扶钱疑惑地唤他:“道长?”
景其摇摇头:“午膳送到房里来吧。”
“少爷……少爷真的没事么?”
景其温柔地笑笑:“扶钱还不放心把小程交给我。”
“不是——我不是不信道长……而是许多事看起来不对劲,而道长又什么都不说,总是……总是有些不安的。”
“扶钱,你要晓得,有些东西不说,那是为你们好。”
扶钱茫然地望着景其,半晌缓缓点了一下头。
这个问题,将来再说吧!景其如是想着,回到季程卧房。
季程还在熟睡,昨晚确实累着了,若是平常人大概不会像他那样只一次就快要不行。景其在床边坐下,凝视他沉静的睡颜,这样也便足够了,尽管那种事会让人上瘾,却也非纵欲之流。及其突然并莫名地,景其想到了久映。
就算久映明白自己都想要些什么,怕也是不能肯首的,他不能容忍这种对于神仙而言乃是极为污秽的事,相较之下,久映更接近神,而自己空有神之力,内里满满都是世俗。
景其自嘲地轻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想久映。
将近晌午,季程迷迷糊糊地有了意识,动了动发觉景其不在,一下子睁开眼却看到人就坐在边上。季程皱了一下眉:“景其……好冷……”
“哦?我才给你换过暖手炉,火盆也一直旺着,哪里会冷。”
没有你暖和啊!季程不满地望着他,没说出心声。景其让扶钱端来午膳和水盆,洗漱过后就在卧房里吃。季程的动作慢吞吞的,眉头轻蹙,景其靠近他调侃道:“我的季大少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季程看他的眼神更不满了——多难以启齿,总不能说那个地方感觉很违和吧。
用完午膳,季程晃晃悠悠摸索到被枕又准备继续倒头,景其叫住他:“还睡?”“困……再说准备过年没什么客商要见的,你就让我偷一天的闲又如何……”说话间人已经钻进厚厚的被子里裹好了。
除夕到,这天仍下着冷嗖嗖的小雨,灰衣难得没有粘玄衣,跟在人后几乎窜遍了整个季府,带着一身脏兮兮的泥污去书斋找玄衣,还没进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