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中,那里是你的家乡吧……”
“家乡?”简招摸摸没有胡子的下巴,“倒不尽然,江湖中人飘无居所是常情,就是没有她,我也不一定在那里待着;若非扶钱弱不自保,我定是带着她四处游玩——你可听说过侠侣?”
“那,那……”季程皱了一下眉,这听起来与景其在丰城落脚前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当然有些事不能两全,我既认定了扶钱,自是以她为重,江湖是个刀剑不长眼之地,比起君子教,此处安逸得无忧无虑。”
扶钱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对面星策面无表情,眸光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再加上中间季程不安且有些焦虑的模样,景其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
简招很快收拾打点了一些财物带着扶钱上路,扶钱一脸初次跟自己夫君出远门的期待和喜悦,都没发现季程强颜欢笑中惆怅到复杂的目光。送别后回来,他整个人重重地往凉榻上一倒,刚闭了眼,一只冰凉的手就抚上自己的脸。
睁眼望去,景其蹲在凉榻旁看着自己,季程蹭了蹭他的掌心,凉凉的很舒服,景其举起另一边手的茶壶不禁笑道:“不如抱着这个睡?”季程拿过来一看,里边盛的是冰镇酸梅汤,难怪景其的手是冷的,他不客气地举起来仰头就倒,咕嘟咕嘟地灌了一气。
“咳!咳咳咳……”喝得太快被冰汤刺激得不轻,季程把茶壶塞回景其手里捂着胸口直咳,景其轻拍他的背:“我不同你抢。”季程只顾着咳,景其又笑:“他们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可难过的。”
心事被看穿,季程略为羞恼地别开眼,嘴硬道:“我不过是看星策难过才有点不好受……咳咳……”
“是不是不想他们离开你,像我这样,一直一直在你身边才好?”
季程脸上僵了一僵,笑得讪讪:“怎、怎能这么说……”
“那如何?”景其在旁边坐下来将季程扯到自己腿上坐着,手臂也环紧了他,摆明了不容他逃避这个问题的架势。
季程垂头良久,景其好耐性地等着,直到他小声开口:“再不舍得也不能——我从见到扶钱和星策的第一天起就没把他俩当下人看,从小到大十多年;而百言,你们看我总是不听他的话,其实我敬他为师,更视他如亲;简招是扶钱的夫君就更不用说,况且没成亲以前他在季家也是……都是人之常情,你做甚逼我说出来。”
“哦?”
“你跟他们又不一样,你是——你是——”季程的头埋更低,越说越小声,景其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手按住他的后颈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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