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由得默默叹气,景其望着简招和扶钱:“走吧。”
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这么等啊等,出乎景其意料的是没有等来季程的责问之类,直到就寝两人独处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与自己亲昵地厮磨缠绵,即便自己警惕仔细地观察也是毫无异样。拂灯后,景其抱紧怀里的人,犹豫片刻,压下了用法术去探取他心思的念头。
倒不是怕,无非是有种被吊着的感觉,不是很好的感觉。就这么着,过年了,季程显得很高兴,一脸喜气,整个儿都容光焕发的,景其看他这样,也把心底那一点点不快抛到九霄云外。
还是老样子,季程一高兴就喝多,距离放爆竹还有好一段时间,他人已经晕晕乎乎地倚在景其身上了,星策很豪爽地大手一挥:“少爷就交给道长了,正好我们四凑一桌玩骨牌。”
景其一手来回抚摸季程热而不红的脸,一手轻轻摇他:“小程,要回房还是要等放爆竹?”
“……唔……嗯……要、要……衣……玄衣,灰衣……”
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住,景其眯起眼眸,幸而牌桌上比较闹腾,没人听到他这句梦呓。肩膀一下子垮下来,有种深深深深的无力感,想做些什么却又做不了的无可奈何,景其苦笑,抱起季程去前厅。
前厅无人,窗前桌上,灰衣静静地躺在木盒里,玄衣趴在一旁,桌角点着盏如豆油灯,在旺盛的火笼作用下,整个前厅暖融融的。景其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让季程用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玄衣侧头望了他们一眼,又转回去只瞧着灰衣。
一时间两人两猫安安静静的,却无半点尴尬,感觉还挺温情。过了一会,还是景其打破了沉默,他紧盯着黑猫那金焰流光的瞳仁轻声道,“玄衣,你可知小程爱极了你和灰衣。”
玄衣点头,细声细气地咪呜几声。
我们也喜欢公子。那次保护公子,哪怕道长没说过那些话,玄衣也是心甘情愿。
景其先是一怔,随即笑开,唇角弯弯眉眼弯弯,伸手摸了摸玄衣的头。玄衣习惯性地眯眯眼睛而没有躲开,没想到这个人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举动,少了冷嘲热讽,少了似有若无的排斥,少了高人一等的算计——只有如水温柔,玄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回到寝室给季程和自己简单洗漱一番,景其抱着他钻进厚厚的被褥里,不知不觉手劲越来越大,听到他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才惊觉松了些。
都是与意属之人在一起,然而感觉与简招扶钱、百言星策还有玄衣灰衣就是有哪里不同,让他难免有些烦躁。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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