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景其扯走季程,看他眼神都要阴出水来,它心情舒爽地靠在木盒边上,享受与灰衣独处的静谧时刻。
晚上玄衣过来,景其得知界泉要用完了,第二日用过早膳后跟扶钱打了个招呼便走。季程见扶钱抱着景其的剑跟在身边,三分不悦三分烦躁三分难过,还有一分不知是什么,欲言又止地沉默着,直看得扶钱莫名其妙。
来到凡仙交界处,景其打开葫芦塞子接界泉,此时这里别无他人,景其本着速去速回的惯例很快接满两个大葫芦,刚按紧塞子,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大吃一惊,深深吸气,强自镇定地转过身去。
“久映。”
然而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些愤恨质问等等等等,景其甚至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却见久映一脸焦躁不快,眼中满是疑惑迷茫和不甘。
久映忘了自己,已不认自己。景其对上他陌生的眼神,又多一分震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为何拥有与我一模一样的灵气,为何——为何……”久映眉头紧皱,语无伦次的,真正见到了这个人,脑子里却乱成一团。
景其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无言以对。他是谁,制造他手上那盏灯的人?他过去的主人?他曾经的心爱之人?景其什么都说不出来——太曦,封印久映的记忆就是你对待他的方式吗?他上前拾起久映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觉得我是谁。”
碰到景其,久映眉头皱得更深,但没有甩开。
这一触,景其才发现,并非太曦封印了久映的记忆,而是那次被沐均打回长明灯之时,好巧不巧的,受她灵气所影响,他的情感他的脾性他的记忆,全数重生。如今的久映,萦绕在他三魂七魄之间的,是沐均的灵气。
即是说,原本的久映陷入了沉眠,而不知何时会自行苏醒过来。
只要渡入自己的灵气,就可以将他唤醒。
心绪也乱了,景其松开久映的手,后退一步,目光移到同时出现在一旁的太曦身上。久映有些慌张退到太曦身侧,不安地低下头。
千年未见,太曦一如记忆中的那样冷峻沉静不苟言笑,丝毫不改,就连自己送他的红翡发扣也——景其略一定神,不卑不亢地开口:“太曦。”
久映张大眼,“你!……大胆!既知太曦大人,还不行礼?”太曦拦住他,深深地看了景其一眼转过身:“久映,走了。”久映现出更烦躁的表情,犹豫片刻,追上太曦一齐离开。
留下景其站在界泉边,怅然良久。
回到季府后,满怀心事的景其没注意到季程有那么一阵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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