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露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道长,有些话不知可否问……”见静一真人颔首,“景其以前是……怎样的人?”
景其在离宫下山前,一直都是很听话安静的,只性子有些冷漠,少与他人往来亲近;离开后再回来,变得不但看起来阴郁许多,眼神里还有一种狠劲,或者称之杀气也不为过。如今平和不少,是因为遇上这个人?静一真人凝视季程片刻,无从说起,又寻思片刻,“季公子稍等。”须臾归来,给季程带了几本书和一壶清茶,“景其也是道中名人,不少志录都有关于他的记载,季公子可有兴趣一读?”
季程一听是立刻两眼放光,盯着书册连连点头,正迫不及待地拿过一本翻开来,发现静一真人还看着自己,似是欲言又止。
“道长?”
只有山风吹过林子的沙沙声,静一真人摇头起身,留下季程一个人在亭子里。直到景其回来,静一真人也还是没有把为何季程身上没有活人气息问出口,景其也只是两三次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己的神态。
在临清宫中,由于景其本就是特意与季程保持了一定距离不会与他太亲昵,也就忽略了他的异状。
看完关于景其的那些东西,季程心里五味杂陈有些复杂。不是没见过景其杀生,但都是些妖魔鬼怪,从未见过他杀人的季程看完阴阳杀的记录只觉得不寒而栗,要多残忍才能做出活人铸剑这样的事。原来景其曾是这般冷血残酷的人……不,他仍然很残忍,不然也不会对星策他们……
无法入眠,却又不敢翻来覆去怕吵醒身旁的人,他要是问起来,自己该说什么,如何说,季程一动不动,睁大了眼望着眼前的漆黑。最后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才睡着的。
次日早晨,季程不起来,景其轻轻拍他,反而把头埋得更深,景其凑到他耳边,声音低低柔柔:“起来了叫我。”
一时间有种难以面对景其的感觉,季程忍不住避开了他去问静一真人。“道长,那个……关于阴阳杀——”
“阴阳杀?很厉害的法器,若持有者——季公子想说的是景其?”
“拿人来铸剑这种事,道长当初是如何看的。”
“……若我在,定不会让景其做这样的事,后他回来,我也问了,他说那辛氏兄妹屠尽皇城杀成了魔,入了地府也是判诛刑,不如为他所用造福苍生,还可一了他们长相厮守的心愿……”
竟无言。
回到季家,季程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喜爱的美味佳肴。临清宫仅素无荤,且大多清淡,十多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