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丝声音。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岂有白看之理,还有五百年,往后再想与小程见面——嗯……但是我真不想让小程看到你和灰衣,这可如何是好……这伤够你安分一阵子的,还有,水镜卜天中看到的一切都不可与他人说,否则死。”
也不管玄衣昏死前有没有听清这些话,景其收了护屋黄符打开房门,找来灰衣把玄衣带走养伤,自己则朝书斋走去。
察觉景其进来,季程看到一半也抬起头来,愣了一愣:“景其……你、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景其只摇头,唇角弯弯笑了一笑,挤到季程身边坐下倒在他身上:“有点累罢了。”
“你真的没事?这——”季程有些慌张地抱住他,摸摸额头,看看脸色,都还好,唯独一副倦容。
“没事,让我这样靠一会,一会就好。”
“景其……”季程想说要睡就到床上去,但看他就这么软软地靠着自己,有点重——却又有点高兴,极少见到他依靠自己,或许真的是累极所致。
房中重归安静,尽管景其近在身边,季程也听不到任何微小的响动,相比之下自己轻轻翻书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清晰,正接着往下看,忽又听到景其轻声细语:“即便自愿,也是报应。”
“什么?”季程并未听清,不由低下头凑过去。
“我是说,小程这样陪我就好。”
只要有季程相伴,哪怕要作为四界封印待在荒无之地永生永世不得离开,也无甚所谓,只要身边这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