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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勇伯怫然道:“这哪里是打伤?分明是葡萄架翻了,不小心刮上的。诸位大人,莫说我这不是内人打伤的,即便是,那又如何?夫妻之间打打闹闹是常事,又碍着旁人什么了?”
宋御史忙问道:“伯爷,您不打算状告诚勇伯夫人殴打您吧?”
诚勇伯怒,“我和我夫人是从小的夫妻,数十年来恩恩爱爱,夫人怎会殴打我?净是胡说八道!”
仇御史生气,“伯爷,咱们说话可要凭良心,不可瞒心昧己,硬充好汉,须知欺人即是欺天。伯爷,下官再问您一遍,您这伤真不是左夫人打的么?”
诚勇伯怒目瞪他,“是又如何?我和我夫人打着玩儿,你管得着么?我打架就爱让着我夫人,就喜欢让她打我,你管得着么?”
不知是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涵养好的人装作没听见,耐性差的人嘴角已经翘起来了,笑意遮挡不住。
仇御史一张脸登时涨得通红。
宋御史笑,“下官早就说过了,妻殴夫者,须夫自告乃坐。诚勇伯不爱告这个状,他夫人便不可能被入罪。”
“这不是纵恶行凶么?妻子殴打丈夫都光明正大的了,做丈夫的人威严何在?”仇御史怒。
诚勇伯嗤笑,“你听不懂话还是怎么的,我都说了,我和我夫人只是闹着玩,你是实在闲得慌了么,尽盯着我那点子私事做文章?仇御史,你该不是和我有私怨,故意要报复我的吧?”
“御史可以风闻奏事,这是本人的职责,谁和你有私怨了?”仇御史惊得差点儿没蹦起来。
这个诚勇伯真可恶 ,故意往他身上泼脏水!
诚勇伯气呼呼的,“你和我没有私怨,为什么只管盯着我和我夫人不放?我们是从小的夫妻,生死相随数十年了,打打闹闹开玩笑你也要管?”
仇御史被诚勇伯问得哑口无言。
单就这件事来讲,宋御史说的才是对的。诚勇伯夫人殴打丈夫,确实触犯律法。可律法也规定了需要丈夫出面告才会落实这个罪,现在诚勇伯一口咬定这是夫妻之间的嬉戏打闹,那别人也就没办法了。
仇御史脸色黑红,“这可不是你诚勇伯府一家的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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