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她就肯留人过夜,她家里那个王八都不敢吱声,是什么高贵人了?竟然要五两银子一晚。”
石恩听说这妇人竟然不是良家,有些失望,转念一想,又觉银货两讫才是干脆,便笑着叫过仆人低声吩咐了。仆人会意,便替他安排这件事去了。
有钱好办事,石恩次日便遂了心愿,到这妇人家里混了半日。这妇人本是久惯风月场所的,手段高超,奉承得石恩满心欢喜,本来完事就要走的,但不知怎地有些头晕,竟睡下了。
妇人瞅着石恩睡熟的脸,咧开嘴笑得跟什么似的。
外面有人学鸟叫。
妇人一笑,披衣出去,外面黑呼呼的立着个高大人影,“货齐了?”妇人笑,“齐了。”向那人伸出手。那人放下一锭金子,妇人掂掂重量,喜得眼睛咪成了一条线。
那人闪身进屋,没多大会儿扛着个麻袋出来了。他身材高大 ,石恩身材不高,扛着个人也不显吃力。妇人欢天喜地送走了那人,收拾收拾包裹,和她男人并一个小丫头连夜逃了。反正房子是赁来的,屋里的家具什么的全不是她自己的,丝毫不用可惜。
这晚大戏楼是著名的南戏班子要演《杀狗记》,许多人慕名而来,谁知帷幕拉开之后,走到台上的不是装扮好的戏子,而是一个□□的男子,登时满场哗然。
看客当中有女眷,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有人拍案大怒。
还有眼尖的认出来了,大声叫喊,“这人不是礼部的石侍郎么?对,我认出来了,就是礼部的石侍郎!”
“对,就是石侍郎!”有人高声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