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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的猫妖离开了,大殿里,只剩了白衣的神,和清透的灵体。
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沉默了许久许久,太倏神才慢慢脱下自己素白的外衣,继而一下子将那已经和他同样不再具备实体的灵,整个裹在里头,抱进怀里。
他叫了一声“阿默!”,跟着低头堵住了那张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嘴,他将始终藏在自己身体里的那颗莲子在唇舌纠缠时送到对方口中,接着,终于在瞬时填补了所有空洞,刹那间想起了所有过往的少年,一下子哭了出来时,再次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白先生!”阿默哭了,手却死死抓着对方,不敢放开一丁点,“我以为,你那时说永别,就真的是永别了!”
太倏神没有说出更多的话来,他嘴唇翕动了几次,只吐出半句“是我亏欠你……”,而后,那与天地齐寿的神,就那么跪在了少年面前。
他抱着那细瘦的腰,拼了命似的嗅着干净到极致的灵魂馨香的味道。
阿默慌了神,一如当初那般慌了神,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然而他不知道,当世人都为这远古的光阴之神而战栗,而俯首,这已经像个凡人那般纠葛于情感再也无法脱身的神明,只为自己唯一会为之心伤的那个人折腰。
“白先生……”指头轻轻拂过那纯白的长发,阿默红着脸颊,终于流露出一个一如当年的笑,“这次,莫要再对我说永别二字了,可以么?”
太倏神只有点头。
然后,他再次牢牢握住了对方那双已太久没被他碰触过的,就恍若还是当初那夕阳里,柳荫下垂钓少年攥着钓竿的,一如既往那么温热的手。
《旦夕间》
叹青春去,少年老 。飞红乱,怎叫人思量少。
叹深秋蝶,严冬草。来时错,常落个去时早。
看众生缘,众生报。光阴短,怎断言来生好?
看尘埃落,无心扫。一夜雨,一夜愁何处逃。
天道不逍遥 无尽中一场空爱不了
天道不逍遥 谁让思念苦心烧,思念苦心烧。
恨青天高,流云少。怯懦时,不如那惊弓鸟。
恨晚风急,严霜早。凄凉处,终究是最喧嚣。
天道不逍遥 渺然中一场空爱不了
天道不逍遥 谁让寂寞耳根扰,寂寞耳根扰。
听西风唱,云烟笑。旧梦里,又以为故人到。
听红尘闹,俗世吵。回眸处,刹那间泪轻飘。
盼莲台碎,菩提老。还与我,记忆中少年笑。
盼旧时错,此时消。任由我,再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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