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就是说,秦可筠一家是“付了房租”住进去的,并不是非法入侵。
秦梦阑听了之后直翻白眼,真好奇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这辈子摊上了这样一个舅舅。
梁成砚听了没什么感觉, 就是脑子转得比她快:“没有户主签名的租赁合同无效。你们继续跟踪, 我不信他们能出示户主签名的租赁合同。”
“户主”含情脉脉得看了梁辰砚一眼, 觉得他面无表情处理事情的时候特别帅。
律师表现得有些为难:“我们也想证实合同无效。但秦小姐的外婆不愿意配合,一直在赶我们走。对了,她老人家还让我们捎句话给秦小姐。”
“嗯, 您说。”想来不是什么好话,秦梦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羞赧。
律师说话比较含蓄:“如果我们再出现在您家里面的话, 她老人家会采取一些极端手段。”
秦梦阑张了张嘴:“......那算了。谢谢您跑这一趟, 我再想其他办法。”
一个老太太能用上什么极端手段, 无非是要死要活的威胁手段。
外婆是偏心的, 比起外孙女,她更喜欢自己的儿子、孙子。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医院休养,比起床边几天没睡的外孙女, 外婆心心念念的仍然是自己的儿子、孙子。
外婆是偏心的,可她又是真心的。为了给外孙女交上学费,六十岁高龄的她会出去帮佣洗碗。为了让外孙女睡上一个好觉,她能一个晚上不睡觉, 眯着眼睛给秦梦阑扇蒲扇风。怕耽误外孙女学习,她能忍痛忍上几个小时,等秦梦阑吃过饭了再去医院看病。
秦梦阑可以狠心将舅舅一家往卖房的绝路上逼,但是狠不下心连累外婆。
外婆是爱她的,只是分了先后,分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