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家各处的眼线总会每日上报些新闻,他权当做看薛家的笑话似的,给自己平时无聊的日子增添些乐趣也是极好的。太细碎的罪证是扳不倒薛家的,只有通敌叛国还有……弑君之罪,唯独能判定这薛家的罪名。
齐文洲想到的,便是君然也能猜到的。
所以,他不好奇,更不会主动去问齐文洲什么。
但该告诉薛荔的,他得说。至少薛家不能在这时候垮台。
“对了,你应该去见了薛太后吧。”这话虽是问句,齐文洲却语气平静,更甚至看也没看君然,手里的折子反倒比看着君然的反应还要有趣了。
“是了,前几日夜里亥时便见了太后。”君然手里不停转动的墨条顿了顿,“您让说的奴婢都说了,但可惜的是,太后恐怕也起了疑心。便什么也没透露给奴婢。”
齐文洲合了折子,手指了指君然停下的动作。
“唔,继续吧。朕知道了。”薛家果然出了个聪明蛋,自他六七年前登基之日起,这薛荔就一直在和他斗。
比起权倾朝野的薛家,亦或者是心机深沉的薛丞相,他还是更喜欢和这个女人斗,看谁先求饶。
至于薛家,也不过是她的陪葬品,亦或是荣誉的附属品。
过了半晌,折子已经看完,齐文洲放下了便朝着君然摆了摆手,君然会意,这是让他下去呢。
手里的墨条放在一侧,君然的手笼在袖中,身子半弓着往后退。再过一月左右,下月便是围场狩猎……
这事,大抵不用告诉薛荔,想来也知道她必然是知道的。薛丞相真想要□□,也只能在围场上下点功夫。这样的事情,怎么也得让在宫里的薛荔知晓,然后早作打算。
不过既然薛荔要的就是关于齐文洲的所有信息,那么自己既然知道了,就必须要告知薛荔一声,以表忠心。
君然一直走到门口,将门轻轻带上了,齐文洲在那之前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一样的不信任自己。
这倒是让君然想起薛荔为了掩人耳目,也不再招自己去偏殿。君然知道,她对待自己依旧还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就连这行踪,也不能让他走漏一点风声。
薛荔和齐文洲,这般默契的,似是完全不将那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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