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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荔此时动不得,但是却又和薛家的目的不太相同。
薛家是巴不得让齐文洲死,而薛荔,却只是让他受了点皮外伤。
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匪夷所思。
君然拿了金疮药给齐文洲上药,这人却也不知想通了什么,竟真的乖乖伸出受伤的手臂给他上药来了。
“皇上总不会还要将那只烫伤的手遮掩起来吧?”是了,除了手臂,干脆把手也上好,省的这哥们儿大半夜还得让其他人起来伺候,劳心费神。
齐文洲撇了撇嘴,却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你就不好奇那毒是什么吗?”齐文洲看着君然低头认真处理伤口的表情,挑挑眉,倒也生出几分想和他聊聊的意味。
这寂寞宫闱啊,除了斗争,便是女人。齐文洲往日里见得太多,反倒是今夜有了个可以倾听、可以诉说的人,便也将所有面具放下。
他以为君然会点头的,毕竟关乎着自己的性命。虽说他没了能救的东西,但也能让君然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活的自在些。
可君然却摇了头,将手中的药膏放在了边上,一点都不曾提到毒//药的事。
“皇上想做什么皆是有原因有道理的,君然人微言轻,又是身负血海深仇。有些事情,您不该和奴婢说,奴婢也不会问。”他躬着身子,脸朝下埋得低低的,稍稍朝后退了几步。
那毒不过就是潜伏期长了些,以原主这具身子的耗损程度来看,估摸着也能挨个十来年。
这一个拯救计划,似乎已经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君然并不怎么担心他需要留在这十几年。
所以,齐文洲说或者不说,死便死了,君然不在乎。
齐文洲倒也真是奇了,竟然还真有人将命置之度外的,“那你就不想为你的家人报仇雪恨了?”
报仇?
不过是原主的执念罢了,他进宫前不能做到这件事,进宫后其实依旧不能,还白搭了自己的命根子。君然想到自己空荡荡的下身就觉得哔了狗,更别和他说什么报仇了……
不过他表面功夫向来做的谨慎,脚下一顿,面上平静无波的表情微凝。
这副样子,显然让齐文洲生出了一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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