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便是他自己,也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因此他并不问周衍做了什么事,只想了想道:“我师父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是无心之失,事后又尽力弥补了,又岂会来不及呢?”
他不过是泛泛而谈,随便说些劝慰的话。谁知周衍听了之后,竟是目光一动,霍地站了起来。
许风被他吓了一跳。
周衍也自知失了分寸,但还是来回踱了两步,才缓缓坐回去,说:“许兄弟,多谢你。”
他隔着火光看向许风,道:“若我那弟弟……也像你这般就好了。”
许风真心道:“令弟自然比我强得多啦。”
至少有这样一位兄长,时时刻刻挂念着他。
他虽然也有哥哥,却不知道是生是死;虽然有师父,却怕拖累了师门,不敢回去看上一眼。天下之大,只得他一个人踽踽独行。
许风一直坐在火堆旁烤火,没多久衣服就已半干了。他想将那件外裳还给周衍,周衍却没有接,径自走过去开了下一间石室的门。
许风虽然早有准备,但等石门开了,现出正中央那一张石床时,他还是骂了一声“无耻”。
那石床造得甚大,便是躺上四五个人也是宽敞,上头略有些凹凸不平。许风走近了一看,才知是雕刻着一幅春宫图。也不知是怎样的能工巧匠,将图上的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连一些助兴用的yin具也是精巧得很。
许风中的春药虽已解了,还是看得面上发红。
周衍倒没在意,不但细细看了一遍,还伸出手去摸了摸,接着沉思片刻,干脆翻身躺了上去。
许风叫道:“周兄!”
周衍比了个手势,说:“别出声。”
他双目紧闭,眼球飞速转动着,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倏地坐起身来,手指摸到石床上的某处,极有规律的敲了三下。
他敲完之后就跳下了床,随后只听“喀”的一声,那石床竟翻转过来,现出了几级石阶。
许风奇道:“周兄怎么对此地的机关如此熟悉?”
周衍并不回头看他,只是低声道:“不过是些奇门遁甲之术,哪里的机关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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