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要难看,显然是从未想过,也根本不敢去想。
许风便慢慢儿拨开了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
此时连剩下那一面鱼也已烤焦了,一股焦味在山洞里弥漫开来,虽未尝着味道,却已觉出了苦涩之意。
贺汀州的手指动了动,毕竟只握着一个空。他看了看自己手上包扎过的伤口,忽然说:“若咱们不曾逃出地宫来,索性就这么一块儿淹死了,那样岂不更好?”
许风想起在蛇道之上,万千箭矢齐发,他跟贺汀州并肩而立,连性命都可交付彼此。
……便是在那一刻死了才好。
他想到此处,心中愈觉酸楚,转开脸道:“病中之人,果然净说一些胡话。”
贺汀州也不争辩,说:“我难得病上一回,偏次次给你撞见了。”
许风心知他的病因何而来,道:“我不杀你,已是瞧在、瞧在……”
兄长这两个字,他到底说不出口,只说:“你别得寸进尺。”
“是吗?”
贺汀州听了这话,还真得寸进尺,强撑着坐起身来,离得许风更近一些,望着他道:“我生平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日在官道上遇见你时,没有一剑将你杀了。”
他语气温柔缱绻,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眸中却尽是骇人杀意。
当时他久闻慕容飞的大名,又听说他也是属龙的,与自己的弟弟一般年纪,便有心见他一面。谁知有人从中作梗,一番心血尽费了,他一时动气,就挥剑废了那青年的右手。
后来贺汀州无数次想,他当时若再心狠一些,一剑刺进许风心口,自然没有日后之事了。
许风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因而说道:“你现在杀了我,那也不迟。”
贺汀州面如寒冰,凝目看他,忽而大笑起来,说了声:“好!”
便伸出手来,一下扼住了许风的脖子。
他在地宫里受得内伤颇重,但杀人的力气还是有的,手上只要稍稍用力,就什么也都结束了。
那一只手渐渐收紧,许风并不挣扎,反而闭上了眼睛。他眼前暗沉沉一片,有些透不过气来,奇怪的是并不觉得痛苦。
外头大雨如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