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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策海不语,而是长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叹道:“朕知道,你想劝朕离开京城,再次到蜀地去。可是,朕问过许多世家的意思,他们都不想再次离开京城了,之前在去蜀地的路上,病死了很多人,朕也不想有伤亡。至于沈琤……”说到这里,他嘴唇颤抖,哽咽道:“是朕下旨引兵进京的……都是朕的错……朕是昏君。”
卢策海怅然,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言辞激烈的争辩了,而是道:“陛下不必责怪自己,天下大势如此,并非陛下能以一己之力抗衡的。”
皇帝一怔:“朕还以为你又是来劝朕出城的,你已经改变主意了吗?”
不能说改变主意,只能说想开了:“臣想请陛下允许臣外放。”
皇帝忙龙椅上起来,来扶卢策海:“你和你祖父一样,也想弃朕而去吗?”
卢策海跪着不起:“就让臣跪在这里吧,待臣外放,不知什么时候再能见到陛下,再向您下跪请安。陛下若是想救臣一命,便将臣外放出京罢,臣一直劝陛下让城出走,一旦沈琤入京,臣必死无疑。您若是将臣外放,臣若是有朝一日,也能啦起一支兵马了,定当上京救驾。”
皇帝内心挣扎着,他身边拢共也没几个信得过的人了,偏偏卢策海还要走,他当然能把他留下,但是留下的结局就是给沈琤砍头:“你们一个个都要离朕而去。朕真的就这么昏聩吗,让你们每一个人都无力辅佐。”
卢策海无奈的道:“陛下若是有错,那么只是错在在这乱世为君。”
皇帝是不着调,除了想玩就是推卸责任,但除了个别文治武略的明君外,大多数太平天子身上不都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么。他贪图享乐,但远没到可以亡国的地步,只能说生错了时候。
皇帝默然,忽然含泪笑道:“……朕许你出京了,快走吧。”
卢策海对皇帝行叩拜大礼:“陛下保重!”良久,才起身,一路低着头向后退出了含元殿正殿,然后径直向宫外走去。
与霏霏细雨中,拂了一把脸,没有一次停下脚步,也没有一次回头看这巍峨的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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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达成一致不逃跑,那么就敞开大门等着沈琤进京罢。
结果就在定北军进京之前,禁军统领突然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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