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以延年益寿的。
但是,我是不繁殖的——不繁殖的,我是一种例外。”
根本用不着特意调动情绪。和始终表现给观众的阳光跟积极不同,只有穆景自己才会知道,那些比旁人多付出十倍百倍努力的凌晨,那些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却依然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失败的深夜。他心里的绝望与不甘,是怎样划下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又沉默着结痂脱落,留下凹凸不平的伤痕。
那是会疼的。
屋里回响着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却被主人毫不珍惜地压制下去,只留下最朴素的低沉和沙哑。
几个负责评审的老师接连抬头,眼中有愕然惊异,纷纷将目光投向面前这个考生。黎文德握着钢笔的手忽然一颤,猛地坐直身子望向面前的少年,眼眶忽然微微发红,胸口也激烈地起伏了起来。
这是一种极有难度的诵读方法,明明整体听上去连贯流畅,却又像是儿童咿呀学语,不留余地的咬准了每一个字,把它们硬生生地逼进人心底里去。这种发音方式还没有任何人用过,是穆景为了他下一部戏的角色特意设计的,没想到第一次用出来,居然就已经再世为人。
身后忽然传来了极轻微的开门声。穆亭澈却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目视前方,双手紧攥成拳垂在身侧,不为所动地继续念下去。
没有人能打断这次诵读,这是属于穆景的墓志铭。
“我也许徐徐长高,比现在高一些,和一般树差不多。不是一棵侏儒般矮小的树,也不是一棵参天古木。”
他的眼里同样有水光闪动,语气却依然沉静坚定。仿佛永远不会被任何情绪所左右,也不会轻易为任何事停留,只是固执地——固执而蹒跚地,往那个有着光明的前方走去。
“我将永远不被移植到伊甸园里去。
——因为,我是一棵上帝所不喜欢的树。”
余音落尽,一室寂静。
身后隐隐传来小姑娘的抽泣声,面前的几位老师眼眶也隐隐发红。穆亭澈却只是平静地叹息了一声,闭上眼和自己混乱的前生做了最后一次告别。
往事已矣。把情绪从纷杂的回忆中抽离出来,穆亭澈转回身望向门口,打算看看那个险些打断自己的闯入者究竟是谁。却在看清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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