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说。”
范阳洲白着脸,道:“好。”
他们一前一后往会议室走,范阳洲突然说:“叶矜和我,协议离婚了。”
卫高朗猛地扭头看范阳洲,“怎么回事?”
范阳洲扯了扯嘴角,道:“早晚的事。”他仰起头,走廊的银白色光线模糊了他的表情,他只是缓慢地眨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范阳洲永远给人一种舒缓的举重若轻的感觉,虽然和他是向导有关系,可更多的,是因为范阳洲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宛如轻飘飘的一只鸟,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有点不食人间烟火,挥挥翅膀就飞走了。可是这时候卫高朗突然觉得现在的他仿佛像是哪路的仙人被打落凡间,灰头土脸不堪重负。
卫高朗不由得也叹了一口气,道:“改天有时间,请你打网球。”
卫高朗安抚了好一阵游魂似的范阳洲,把石天成和沐川拎过去耳提面命一番,回到自己位于公会的宿舍。
由于他都是单身状态,所以一直住在塔里的哨兵宿舍里面。原来是两人一间的,一年前和他同个宿舍的小董订婚了,从宿舍里搬了出去,宿舍从来都是房多人少的状态,他也乐得一个人清净。
他关了门,脱了鞋把臭袜子和外套往椅背一扔,伸手拉开衣柜。
撞上一双黑黢黢的宛如受惊的幼兽的眼。
第26章 壳破
温煦拉开门,叶矜背着一个双肩旅行包站在他们家门口,包上站着大白。温煦睁大眼睛,“你怎么来了?”
“我想……”叶矜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背包的带子,他抬起头,“能不能在你家借宿几个晚上。”
温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立刻答道:“当然,当然没问题啊,嗨,你说这些干啥?”他侧身把叶矜让进门。
温煦父母就是一对结合哨兵向导,在服役结束后选择离开公会开创自己的事业,家境殷实。温煦是他们的独子,自然是百般宠爱,舍不得让这个宝贝疙瘩住在“拥挤简陋”的公会宿舍。温煦在找到向导成家之前,一直住在父母家里。
叶矜站在客厅中央,左顾右盼,拘谨地问:“叔叔和阿姨呢?”
温煦回答:“他们呀,在外边呢,晚上才回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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