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答案。
那两个挽着手的人早不见了踪影,只有她还站在原地,灯光把她有点微胖的身影拉的又细又长,路上的人熙熙攘攘,却让她感到了孤独。
这是一种绝望的无助感,从心口蔓延开,最后在整个身体里生根发芽。
这时,手机又响了,还是秦母。
“下班了没?什么时候过来?”
“妈……”秦黎叫了一句,就再也说不出话来,眼泪掉了一腮帮。
秦母敏感地问,“怎么了?”
秦黎犹豫了片刻,低声道,“妈,我想离婚。”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母打断,“说什么呢?”
“我和孙溢过不下去了。”
秦母,“你俩又吵架了?不是叫你让着他一点?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一点也不让我们省心?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对了,别忘了买礼物。浩浩要那个什么乐高的拼盘玩具,一会儿带回来。”
手机挂断,电话那边只剩下忙音。
秦黎茫然地站了一会儿,直到脸上的眼泪被风吹干,她打起精神,去商场买乐高。
***
秦父秦母爱面子,浩浩的生日酒定在一个高档饭店里,一共三桌,除了亲戚街坊四邻,还有一些幼儿园的老师同学。
秦黎到的时候,生日酒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浩浩看见礼物,开心地尖叫一声,一下就把乐高玩具抢了过去,连句谢谢也没用。
嫂子瞄了眼包装盒上的价格,装模作样地要去掏钱,“这套玩具要两千八啊?这么贵!怎么好意思让小姑子破费。”
秦黎还没开口,就被秦母挡下了,道,“还什么还,不就两千多块钱,这是她做姑姑的一点心意。”
刘小娟本来也就做做样子,听婆婆这么说,自然而然地把拿钱的手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