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滚燃烧。
可怜的齐容还不知道。不知道他们的夙仇可以追溯那么远。
所以也就不知道,齐云的泪珠子怎么下得这样快。快得他心慌意乱。
“齐云,对,对不起。你……你别哭……”
他磕磕巴巴,笨手笨脚,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雪上加霜的是,齐帧不知何时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了眼哭泣的齐云,又冷冷看向齐容。
齐容冷得一哆嗦。
他才十五,在齐家虽然是孩子头儿,毕竟比齐帧小了几岁。何况齐帧一向神神秘秘,除了齐云,别的孩子见着他都多少有些怕。
更何况,同父异母,他知道齐帧对他素来不喜。
冷冷瞪了眼齐容,齐帧抛给齐云一块手帕。帕子后边,齐云向他悄悄做了个鬼脸。
齐帧担心尽去,嘴角不明显地一撇,又转悠回里屋。
片刻之后他才懊恼发觉:担心?他竟然在担心?那孩子不就掉了两滴泪吗?掉眼泪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嘛……
齐容可不知道掉眼泪对齐云来说是家常便饭。
“你真别哭了。我,我错了……”
“我求求你,别哭了行不?”
“你怎么才肯不哭啊……”
“我真错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真的?”
齐云开口了。抓住时机开口了。
齐容愣了一刹,才傻傻点头:“真的。”
“我,我想要你的陀螺……”齐云低着头小声说,仿佛说出这话颇令他羞愧。
齐帧在屋中恨铁不成钢:演了半天戏,到头来就为人家一个陀螺!
他哪儿知道,陀螺虽不起眼,对自小没玩过的齐云来说却极新鲜。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生来拥有、嗤之以鼻的,或许旁人就惊为天物、羡慕非常。
可你孜孜以求、追之不倦的,旁人又没准儿早厌了、烦了,丢在一边。
谁也别说谁矫情。
谁都有自己的福分与缘法。
齐容大松了一口气。
松完气也有些好笑。揪心大半天,原来他只要一个陀螺。
齐容爽快应了,下午便将陀螺带了来。
同时带来的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都是他自己玩腻了的。
齐云笑逐颜开。
别扭的是,他笑得愈灿烂,齐容就愈觉得他可怜。
——得是多凄惨的童年啊,才让他得了一点小玩意儿就这么开怀?
于是第二天,满怀同情的齐容又来了。
第三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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