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僵尸,他的痛觉已迟钝很久,自己感受不到疼,便忘了齐云会疼。
齐帧愈加烦躁:“知道疼,还做傻事!”
什么是傻事?什么事不傻?
齐帧说了并不算。
傻与不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有些人貌似没有,那是因为他还没发现。
且,每个人的标准都不尽相同。你既不能将你的傻强加于人,也不能怨怪别人的傻。
怨怪也没用,别人心甘情愿,照傻无误。所谓你自怨之怪之,他自疯之傻之。
所以齐云既不辩驳,也不解释。
他与齐帧在“傻与不傻”上的标准不一样,辩驳也是没用。
他打算清者自清。
齐帧却不让他清者自清。齐帧逼迫他表态:“知不知错?下次还会不会这样?!”
生活就是这样,常有这样那样的事需要你表态。还有这样那样的人逼迫你表态。
表态使你感觉你像一个人质,被这操蛋的生活所劫持。
可你一边骂,还是一边表态。你在一步步的屈服中走到今天,你还将在一步步的屈服中走远。
齐云表态了,表的模棱两可——他点了点头。
同摇头一样,点头也是个暧昧的动作。比如你不知道齐云点头是因为知错了,还是打算下次继续这样做傻事。
齐帧一厢情愿地以为是前者。
遂满意了。
遂心生不忍。
遂将齐云抱上膝头安抚。
这动作来的突兀。但齐云并未反抗。
他们各自的身体都僵硬了一瞬,便很快恢复自然。齐云甚至将头自然而然靠在齐帧肩上,娴熟得好像他已靠过千万次。
有一瞬齐帧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他的父亲。
但是父亲这么崇高的词儿齐帧终究不敢玷污。尤其是当他执起齐云的手。
尤其是当他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执起那只手又放下,神情纠结:“云儿,哥哥带你出去玩吧?”
他这提议来的突兀,看上去似乎是一时兴起。但齐帧知道不是。
他知道他只是不想让齐云再这么心不在焉下去。
他不习惯。
是的,他绝不承认自己是想让齐云开心,他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齐云背负忧伤,如此深沉。
齐云没有答应。他还打算再去照顾母亲。
但他不知道的是:答不答应,有时是由不得一个人自己做主的。
有时,会有势力大、拳头硬的人,很乐意替你做主。
齐帧便替齐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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