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云手臂上留下示威性的三道爪痕。
齐云躲避不及,只能看着血丝渗出。
血丝渗出的一瞬,齐云第一反应不是疼,是心疼。
替齐帧心疼。他知道,齐帧最爱喝的,其实是人血。
——齐云没有发现,他的世界观已经有些匪夷所思的扭曲。
扭曲或许来自齐帧,或许来自这个一切都能成为食物的年代。但不管原因如何,扭曲已经是扭曲了。
齐云既无力发觉,也无力改变。
世界观扭曲的齐云抬起手臂,两个指甲掐在伤口处,本已渐渐凝固的血丝又淋淋漓漓渗出来。
这一切发生在夕阳与晚风与老猫的注视下。齐帧不能知情。
齐帧当日喝完限量供应的鼠血,四肢舒坦,画性大发,作了一幅鱼鸟图,看得齐云目不转睛。
接连数日,鼠血保持着甘美,齐帧对自己佩服不已——他佩服自己适应能力之强,竟已完全
习惯了鼠血的味道。
当齐云满脸疲惫站在齐帧面前,告知他老鼠越来越难抓时,齐帧甚至感到一丝失落。
失落之后,很快是一丝欣然,一丝蠢蠢欲动。
这蠢蠢欲动不加掩藏展露在齐云面前,让齐云无可奈何一笑:“哥哥,我不该拘束了你,你自己去……觅食吧。”
齐帧有些难堪。被人一眼看透,总是有些难堪。何况被看透的是不甚光明的想法。
齐帧挠挠头:“云儿,你放心,我不伤人。”
齐云点头:“万物有灵,就算是野鸟野兔,哥哥也点到即止,留它们一条性命可好?”
“点到即止”……这是个技术活。
齐帧凝眉斟酌片刻,也斟酌不出自己能否做到。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点点头就能叫齐云心安,为何不点?
如果齐云心安了,自己便心安,野鸟野兔如何,又有谁认真计较?
齐帧带着这样的含混踏上觅食的路。
自由之路,解放之路。最重要的,这条路管饱。
很快,齐帧失望了。龙盘山中大小猎物已被饥饿的猎人搜刮殆尽。齐帧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比败兴更败兴的,是归家后齐云一个凛冽的眼神:“哥哥,你答应过我,不伤人……”
27
27、27、小荒唐 。。。
世上最窝囊的事之一,就是替人背黑锅。
如果有比背黑锅更窝囊的,那一定是背了黑锅还没有半点好处。
齐帧摸着辘辘饥肠,对死去的平安镇民李槐生出莫大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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