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是……”他本来随便往楼下指了一把,想把和宽的注意力从他们的谈话上引开,没想到手指头一伸出去,他竟然又看见了一个熟人。
还是很熟很熟的一个熟人。
凌冬至的手指僵了一下,顿时就怒了,“我操的,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勾引老子的男人!”
楼下,舞池边,庄洲穿着一件橙灰色的衬衫,正跟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说话。
酒吧还没到最火爆的时段,大厅里的灯光还挺亮,那个男人大半张脸对着包厢的方向,凌冬至看的清清楚楚,那双大眼睛看着庄洲的时候可都带着钩子呢。
凌冬至想问问和宽,谁知一转头看见和宽的眼睛瞪得滚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凌冬至刚才顺口叨叨那么一句,纯属借酒装疯胡说八道,然而和宽这个反应却让他心中一沉,顿时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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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洲跟这男人聊了几句;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那个男人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垂头沉思片刻,朝着庄洲离开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追了过去。
“看见没,看见没,”凌冬至的手指头冲着楼下抖了两抖;“这要说不是奔着庄老二来的;谁他妈会信啊。”
和宽脸上神色变幻;像是不能相信眼前所见。
“这人到底是谁?”凌冬至见他一直不吭声,有点儿不乐意了;“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呀?以前的情人?床伴?还能是什么啊;暗恋对象?”
和宽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的真不多;只知道有段时间他们走挺近,到底近到哪一步我就不清楚了。我其实一直怀疑老二暗恋人家来着。之前不想告诉你,那不是怕你吃醋吗?”
凌冬至不屑,“庄老二连人带狗都是我的,我犯得着吃醋吗?我可告诉你哈,这人一会儿就会追进来——你看见他眼神了吧?那种志在必得的、把庄老二当成囊中物的那种欠揍的眼神,老子要是不收拾他晚上都睡不着觉!”
和宽又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今天纯属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什么和清啊,自己在家呆着干点儿什么不好,非跑这里来和稀泥……
“其实也没什么,”和宽长话短说,“他是插班生,高二的时候转到我们班的,跟老二同桌。后来一起考了N大,大三时候去美国了,再后来就没联系了。”
凌冬至瞪着他,“他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好了多长时间?”
和宽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他们又不是一个学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