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整个人格都在缭乱的疼。不安,惶恐,不适,觉着被人用高倍夜视的军事望远镜,在远处观察着。
邵江一不停的被惊起四顾,周围又一切安静如常。在经历了几天不安时段后,他找到了自我调节的方式。不告而别的去看了威廉。还记得威廉吗?那位失去双腿的士兵,他住在精神病疗养院,喜欢玩代替双腿的那个轮子滑板,依旧喜欢写信。收信人那一栏写着一个奇怪的名字,一个他自己创造出来的情人。
当他还可以思考这个世界以及自己的人生地时候,他处事大度,见到邵江一克扣他的特供烟,也从不计较,假装看不到。那时候,邵江一觉着威廉是因为懦弱,而不敢反抗。后来……他知道了,他只是孤独,他羡慕那些军中老烟枪聚在一起吸烟,说笑,说脏话时候的样子。吸烟的行为只是一种讨好行为。代表,我们是一样的,一伙的,我们干着一样的事情……
记得吗,邵江一有一篇稿子,那是一个关于孤独士兵自己吐槽给全世界的专栏。最近,如果生活出现不如意,邵江一会奋笔疾书,悄悄寄出,悄悄的将自己的痛苦传播给全世界。
这种感觉好极了!
说来万幸,两年多快三年了,在编辑出版社精心宣传打理之下,因一个老兵专栏,而诞生出了很多奇妙的民间援助部门。像是“老兵俱乐部”“战后心理咨询团”“伤兵救济中心”等等。这个世界,好人还是多的,真的,如果那位主编不建议邵江一拿出一些稿费,投资到那些中心,邵江一对他的印象还是极好的。
他怎么不用自己的钱?
那稿子的一半稿酬每个月都拿来给威廉付酒钱,烟钱,还有带着各种装置的轮子底座车。做这些事儿的时候,邵江一很情愿,威廉是他墙外唯一的社会关系。他不讨厌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