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班暴毙徐班出事后,以刺青的理智,他选择了沉默。
徐班头死了,第五天。
临死前,他终于喊出了出事以来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有人听到他拍打着房门放声嘶喊着,“来了!它要来了!它要来了!它要来了!”
没人明白这个“它”指什么。反正徐班头已是疯子,疯话而已吧。
傍晚,徐班头那凄惨的尸首,被草草挖坑掩埋,和这里死去的所有人一样,连个坟包都没起。
这个地方,从地上到地下,第一次如此的寂静,一切都噤若寒蝉地蛰伏在各自的巢穴中。
只有黑夜没有睡,它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在警觉地等待着。
第一声警报拉响了。
呜——呜——
如空袭的警报声,拖着扬声器特有的磁音,尖锐机械的,在整个矿区上空回旋,顺着峡沟传递向远方。
人们惊醒了,又是一轮警报,灯亮起来,所有人都跑出来,棉衣都还没套,人们聚向矿口的小广场湾。
警报从那里响起,来自那个小广场湾中央,木柱顶端架起的两只高音喇叭。许久以来它像摆设一样矗立在那里,第一次,人们惊讶地听到它发出了声音。
是谁在拉警报,大半夜的搞什么,议论纷纷。
喇叭的线路一直连到黑洞洞的矿口下,哨马和苗老三对了一眼。
“先回去照看小兔崽子吧。”
苗老三点头。
“走,下去瞧瞅瞅。”哨马向万回提议。
两人中只有哨马带了支小电筒,哨马在前面,万回后面,二班几个也跟了来。
手电光沿壁顶追随着那根线路,警报还在响,从前没人这么干过,没人
在乎过这些线来自哪里,去往何处,什么用途,几人脚下加快,目光紧盯着,生怕错过。
突然,哨马一下停住脚步,就在头顶,那根线脱离岩壁垂落下来,像被硬生生扯下,哨马手电向前,吃了一惊。
就在前方巷道中央,静静站着一个人,扯下的线路一直延伸至其手中。
是刺青!
几人不约而同喊起来。
刺青没动,光线令瞳孔急剧收缩,他们跑过去,发现刺青手中的电线,是断的。
警报还在响。
万回感到瞬间,恐惧像冰凉的蛇一样爬上了后颈。
每个人都愣在那里,目瞪口呆。
线断了,警报在响,几双眼同时跟着,没理由跟错线。
刺青深吸了一口气,丢下电线,闭上眼,再睁开,直直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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