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骂的。”
“那也不过随口几句,嘴巴不干净的多了。”
令万回始料不及的是,哨马忽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抓得不紧,关节却凝固住了似的,像石头般不可松动。
“他骂他是青皮子,他说他是个婊/子。”哨马语调平直的,却完全是咬牙切齿的。
一瞬间万回感觉错愕,他注视哨马的眼睛,从左边,到右边,像要从那眼里挖出任何的隐衷。
然后忽然,他便明白了,青皮子其实指的是刺青,而那种身体部位的纹身,想必见识的途径并不多。
同时他也想到了另一点,“又是他,这回又是他唆使的对不对?”
这话本不是要讲这么难听,万回自己也不明白,在刺青的问题上,自己为何总会如此一触即发。
“那么你呢,”哨马的脸也进入了阴影里,如同窥视般的,“你在做什么?为什么睡得那么死,为什么不醒?”
可是万回发现自己恨的又不是刺青,也许,他揣想,也许他恨的是他同刺青之间,总是存在的那样一段距离。
哨马松开了手,那满身的戾气,随之烟消云散了,他后退,退离了阴影。
“你不必认为我是什么良心犯,”他说,“我可从来没保证过,不会干出什么不择手段的事情。”
哨马故意铲飞一脚沙石,溅在那两个昏厥的家伙身上。
“还有,”就仿佛为了强调一样,哨马简直是有些得瑟地咧开他的虎牙,“你别搞错,我也是背着一部血案的。”
万回心想,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正巧,苗老三站在梯子那边喊:“磨叽什么呢!过来,找你有事!”
哨马一挥手,顺道拾起地上的器材,噌噌噌奔了过去。
苗老三站在梯子上,等着他奔上来。
苗老三的手里,拿着一支充满电的军用电筒,一张纸片,这张便条纸是刺青写好了交给他的,现在刺青正在控制室里忙活着理清线路接头。
“交给你个任务。”苗老三说着,将电筒和纸片递给哨马。
“你下去一趟,取点东西上来,都在这上头写着。注意了,胶带胶布,能拿多少拿多少,接着去最底下一层,特殊仪器库房,压力表不用,压力表这里有,你只要取两根高压管、一个排气阀——大概这么大、这么个形状。”苗老三用手比划了一下,“总之,上面会有标识。”
哨马眼瞅着,一纸密密匝匝的清单,憋屈地仰起头,“你忘了,我不识字嘛。”
“那,叫那个小万子陪你去吧。”
“好嘞。”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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