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没注意到,其实倒是件好事。你根本没有野外遇险的经历,如果发觉自己有可能受伤,一定会方寸大乱,受的伤肯定也不止这一丁点了。”林夏安慰容墨时,手也并没有闲着;擦拭过皮肤上沾染的酸液之后,他先是将酒精浇在了容墨的腿上、为伤口清洗和消毒,而后取出打火机和随身携带的尖刀,将刀刃探入了火苗缓慢炙烤。
“等一下,”容墨先是为对方迅速又不失仔细的一系列动作而吃惊,然后想到了一个可能:“你不是要用刀来割我的腿吧?”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我们没有足够的清水,而这腐蚀的速度与程度也强过一般酸液。现在你的腿开始大量流血了,显然酒精并不能将那酸液完全洗掉,而残余在你身体上的酸液已经开始腐蚀你的血管。”林夏将刀抵在容墨腿上、调整下刀的角度,在这过程中他还抬头向对方微笑了一下:“如果太疼你可以喊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当断则断,如果再耽搁只会有更多的血肉被腐蚀掉。林夏深知这一点,于是说话之时已毫不犹豫地手起刀落。
被生生地切下一块肉感觉很糟糕,容墨虽然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来,但也被这一阵钻心的剧痛逼出了眼泪。当容墨意识到自己正因为疼痛而流下泪水、甚至还将呻|吟出声时,他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双颊的泪水也被拭去;兴许是出于骄傲,他不希望林夏看到他的脆弱。
幸运的是,林夏只顾着处理容墨腿上因为动刀而出现的巨大创口,根本无暇去看对方表情如何。待他帮容墨包扎完毕便转向了一旁,将附近石头上沾染的酸性液体小心地收集到一个玻璃瓶内。
“你在做什么?”容墨看着林夏的动作,有些不解。
“把这酸液保存下来,交给本辖区政府。”林夏将那玻璃瓶放回背包,向容墨解释道:“既然为政府做事,就要处处留心。我不像你父亲,他只要拍下照片、揭秘它们的真实面目即可,但我需要做的可不仅仅是这样;我还需要尽量收集到更多的证据提供给国家。”
“那么,之前在雪山上时,你也保留了雪人的毛发甚至牙齿一类的东西吧?”容墨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