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咱们的功力都是看不到的。”三黑一言以概之。
看不见你说个毛!商辰忍住抽他的心,目光跟着三黑的鸡毛掸子走,当然再睁眼也是看不见的,只有一道道裂开的木纹细缝,像掌纹一样错综复杂,昭示着——这木阁楼再不修,就得倒了。
商辰说:“辉煌我都知道了,怎么落成现在这样的?”
三黑一拧鼻子,冲着南边的木壁挥了一挥:“……就像大家知道的那样,敌人太强了。最近一千年先宗都很消沉,就只有三位师尊:名字就不说了,记得逢年过节烧香。”
烧香?连香炉都没有啊!
商辰心想这子孙都够省事的。
三篡阁里画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和咒;五恶阁里里摆着宗祖的记事列传;七叛阁里堆满了“神器”——三黑说是神器,但商辰看到的是一堆灰下的一堆锈了的铁器。走马观花看完这四个阁楼,最后一个是九觞阁,三黑说不能进,也进不去。
商辰终于忍不住:“你为什么扛个鸡毛掸子,对祖宗不敬啊。”
三黑哈哈大笑:“这是透骨凤头顶上最坚硬又最柔软的翎羽所制,透骨凤已经失踪一万年了。”
所以,这么稀贵的东西是祖上留下来的对着虚空扫灰的玩意儿?偌大的家业是怎么败得只剩下土屋三间的?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不知不觉天色又黯,爬出山洞,商辰仰望天际:“是不是到了冬天,天特别容易暗?还有,我打来了就没见过太阳啊!”
商辰顺手兜了一布裳松子回去,三黑不屑一顾:“省省吧,师父不会要的。”
在商辰的脑海里,师父就是端坐在梨花椅、胸前飘着三络白色胡须的那种样子,慈眉善目也好,满脸峻刻也好,总之就是老头子。在自己疼得满地打滚的时候,覆在上头的手肯定是师父的——给他弄些松子泡茶,也是报答。
回到屋子,商辰将松子一颗一颗敲开,松子果大,松子儿小,敲开就一点点。这么点儿也不够啊,他决定以后再去采一点儿。
不提商辰稀里糊涂拜祖的事,只说种弥宝粟。
被画成棺材符的地界实在太大了,光把地全部开垦出来都能把商辰累死,更别说全播上弥宝粟。棺材符里也有许多分割,划出一块块地,大小不一,有些特别狭长,有些很方正。商辰择了挨近池塘边的四块地,辛辛苦苦全部挖松,弄成整齐的一畦一畦。
百里界的土看上去很坚硬,但挖起来很松软,黑色的土很肥沃。
商辰按照隔一掌的距离挨个刨坑,把种子播下去,浇水,心满意足等它们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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