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怀中。
大约是不太习惯这样和一个不甚熟悉的人近距离接触,弗恩神情不耐,姿势更是有点僵硬,轻声呵斥道:“还不快点?”
赶紧半跪在地上,那女仆举起水杯,再次凑到了澈苏唇边。
有了弗恩在身后轻轻固定着身体托住脑袋,这一次,澈苏终于慢慢张开嘴巴,半灌半咽地喝了一些水下肚。
确定怀中的少年已经没有再要继续的意思,弗恩慢慢抽身,正要将他重新放平在床上,目光落在那□的上身,却是微微一怔。
应该是得益于打下几小时之久的针剂疗效,又或者是高烧下的虚汗使然,床上蹙眉安睡的澈苏的上半身,已经被淋漓的汗水布满。
皱着眉头,弗恩转身向女仆做了一个擦拭的动作。
那少女会意,急忙快步退下,不一会就端上了一个装满温水的深木盆,伸手在里面绞好一把温热的宽毛巾,就着弗恩殿下的扶助,轻手轻脚地帮着澈苏拭去上身的汗水。
动作虽轻,可是当碰触到澈苏肩膀上那些青紫的指痕时,昏睡中的少年依然被疼痛所扰,禁不住微微皱眉轻哼了一声。
察觉到弗恩殿下猛然投来的不满视线,宫廷女仆微微瑟缩了身子,惊悸又委屈地把手下放得更轻。
室内极为安静,除了轻轻的水声,就只有澈苏略为粗重而不均的呼吸。女仆的动作轻柔,澈苏睡得也极沉,这般擦拭了半天,也没有将他弄醒。
不一会儿功夫,小女仆已经将他身上的虚汗拭擦干净,清清爽爽地重新放到在床上,看着弗恩殿下顺手拉过被子帮他掩上,她才轻声道:“大殿下,维瑟总管叫我进来顺便问您,要不要叫人进来,将这位……”
偷眼瞥瞥澈苏肩膀上露出来的那个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贱民烙印,她迟疑道:“这位客人送到隔壁的客房去?”
微微一愣,弗恩这才看到了墙上的时钟已然指向了12点以后。
看着床上昏沉睡熟着的澈苏,他微一皱眉:“不用折腾了。你去跟总管说——”他看了看床对面的超长华美三人沙发,“他有地方睡。”
沉吟一下,他又接着低声道:“后半夜你不用来了。”
“是,殿下。”轻声答应,宫廷女仆躬身而退。
转身重新回到了桌前,弗恩把灯光调得暗了些,无声翻看着方才没有批阅完的案卷。
时间慢慢流走,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