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却也舍不了。张雅君的言词中其实透露许多讯息,张幼君是整件事中最可怜的受害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魔兽霎时想起自己在瓮中初生时,咒王怨妒又含着惊恐的诅咒声。咒王怨妒的是谁?惊惧的又是什么?
没错,他和张老头一样,怕自己的成就地位被他人超越而心生杀意,所以用尽绝学,养成他这只魔兽,要他去杀了月季。
月季孤零零一人住在密林中的小屋,他在吐血挣扎时,谁来救他,他痛苦不堪时,又有谁来保护他?就连自己要杀死他时,他也是只身孤傲站着,毫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像自己的生命纵然走到尽头,也必须孤军奋战到最后。
张幼君还有张雅君保护,那月季呢?谁能护卫他?为他挡风遮雨,替他撑起一片天?
「你的能力在咒王之上,为什么不除掉他?」
月季一怔,不解话题怎会转到这里,随即明白他是经由张雅君一家的事,想到自己与咒王的关系。
他伸出手臂,比着腕上的一道血痕,那血痕歪歪扭扭,定眼一看,竟还在缓缓扭动,只是很慢,几乎看不出来。
「我被献给他时就被他下了血咒,就是千刀万剐、万箭穿心,也动不了他分毫,虽然他当时承诺过,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再找第二个祭品,但他其实一直想杀我,偏又要故作君子,不愿亲自动手,只用些毒咒,美其名是饲毒喂养,其实内心早已杀意满满,不过也因此让我侥幸苟活至今。」
「你知道——」魔兽忆起当初被月季的坐咒给制伏,坐在地上,被他踢来的石头给打得头破血流。「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他豢养出来杀你的,为什么不趁我能力未强时杀了我?」
月季沉吟一会,终是淡淡说出原因,「我也杀不了你,你是他的血养成的。」
魔兽震惊,因为月季竟将这件秘密诚实托出,那也就是说,不论他如何折辱月季,月季永远也杀不了他,难怪当初他只有封印了他。
他大怒起来,「你怎能把这么重要的大事告知我?」
月季伸出自己的手偎近他怀里,他的手冰凉如玉,在炎热的夏日就像块凉玉,弄得人舒服不已,而他说出来的话也如玉石般冰凉。
「我还能活多久?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封印了你之后,我的身子就再也没有发育过,我已经二十二岁,比张雅君还年长,但这身子一直保持少年模样,我只能想,骑士我早该在封印你时就死了,我还活着,只不过是……是心事未了罢了。」
魔兽握紧他小又骨感的手,连该有肉的手掌也没有丰腴感。这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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