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她才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恩人,若没有她,他阿狼早已被剥下皮毛,成为富贵人家的衣物。
「这味道……是她!」
阿狼双眼不住梭巡刚才旁观的人,随即迈开脚步,疾行至人群里,不断的左右张望。
张幼君在后头叫他,他也没听见,两人很快就在人群里走散了。
张幼君从小到大几乎是被关在家里,逃家后,也是两三天就被捉回。
他对拥挤的人群有种恐惧,见阿狼跑进人群里,他不敢靠近,只好自己走路回家。
近来,因为他爹不敢得罪身为尚书之子的为和哥,所以极少来这林家别院,但他还是小心瞧了好几眼,见屋前没人,才加快脚步,闪身入内。
他关上门,一转身,一个不修边幅、面貌脏乱的人就站在他面前,完全表现这些时日愁困难眠,让他实在无心打理自己的外表。
张幼君后退一步,再一步。
然后一口气撞上后面的门板,那一下重得门发出大大的声响,他却浑然不觉得疼痛,恐慌和无助包围住他。
为什么这个人在这里?
为什么?!
「幼君,听说你的手好了,可以再画画了。」
那气虚的声音还有揪住他手臂不放的手,一直是他的梦魇。
他如影随形,像巨大的黑影紧紧的追着他,而这恶梦仿佛永远没有结束的一日。
直到他手废了再不能画画,直到哥哥将他带离张家,他终于从恶梦中醒来,但为什么他的恶梦又开始了?他现在究竟是在作梦,还是在现实?
他用力捏自己的手,清晰的疼痛让他明白这不是梦,他的梦魇又追来了,如附骨之蛆,摆脱不掉。
不论他去到哪里,他都会一直的紧追不舍,直到自己无路可走,绝望放弃为止。
他惨叫起来,声音直透云霄。
「不!不——」他惨叫着,拼命抵抗。
张健拿起铁器,往他膝盖击去,他疼得趴伏在地,被人从后头给拖起来。
「画画只需要用手,不需要脚,对不对?这样你就逃不了。」
「哥,救我!救我——」
张幼君满脸泪汗的大声呼喊,希冀兄长能闻声来救他。
「雅君不会救你的,他说你任由我处置,就是他放我进来的。」张健笑得很开心。这无上美妙的宝物,被自己大儿子给带走,他无计可施,坐困愁城,幸好今日雅君又还给了他。
「你说谎,哥不会,才不会!」
那个笑容温柔、品格高尚的人才不会做出这种事。
从小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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