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着脸,想伸手去搂住敖嘉的肩,没想到他才一伸出手,对方就像见了洪水猛兽一样向后退去,一脸惊惧异常的表情。蛇祖突然觉得自己嘴里有些发苦。
“你……你好好休息。”蛇祖铁青着脸,有些笨拙地憋出一句话。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什么温情的话,一句“好好休息”是他脑子里仅剩下的一个念头,现在他的脑子里乱得跟几只猫在玩毛线一样。
“……”敖嘉看着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蛇祖,发现自己突然接不上话了。这些日子是他一生中最最黑暗的日子,这个让他生不如死的男人什么话都说过,“贱货”、“假清高”……种种不堪入耳的话,种种让人羞愤欲死的话。任何恶毒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不足为奇,他可以轻松地想像出这个怪物说任何话的样子,唯独不能想像……敖嘉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句奇怪的话一出来,两个人都沉默了。敖嘉极力想乎略掉那句话的存在,而蛇祖也沉浸在这句话带来的不适中。
“咳!”蛇祖第一次变得局促不安起来,他不自在地扭过头,用古怪而生硬的语气说道:“我说,我先走了,你……你好好休息。别……别……”蛇祖想说“别累着”,可是那个“累”字死活卡在自己的喉头,就是发不出来。
敖嘉的脸也青了,他正想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只见对方把门一拉,迅速消失在了暮光之中。
“怎么回事?”敖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这个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会说出这样温情的话?敖嘉敏感地发现,好像这个怪物的态度,是从他把过自己的脉后才发生改变的。
敖嘉好奇地扣住自己的脉门,感受着脉相的变化。可是他毕竟不是医道之中人,摸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点门道来,敖嘉只研究了一会儿,就无奈地放弃了。
天已经黑透了,“砰”地一声,一道青色的光影如闪电般射入寒潭之中,蛇祖完全放松身体,任自己向寒潭深处沉下去。丝丝冰凉的寒气穿透他的护甲,霸道地吞食着他不高体温,蛇祖如夜般漆黑的长发如水墨一样在水中散开,刺骨的寒冷终于让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一些。
那个祭品居然怀了自己的孩子?!蛇祖整个人都莫名地战栗起来。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怀上自己孩子呢?这怎么可能!可是那脉相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往来之间有一种回旋前进的感觉,的的确确是喜脉无疑。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反反复复检查了两三回。可是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孩子呢?
修真者虽然可以长生不死,但经年累月的漫长苦修也让他们分外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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