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说“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永远也不会喜欢。”
敖嘉说完,丢下一头雾水的蛇祖,头也不回地冲夜市走去。
蛇祖盯着敖嘉的背影,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敖嘉这句不喜欢的意思,仅仅指的是不喜欢夜市,还是意有所指。见敖嘉走得远了,他再没有心思去揣摩这些,忙急急地跟上。
不管了。来不及细细地谋划了,看来那个计划要早点实行才是,他要尽快把自己在敖嘉心中的形象改过来。
就这样做吧。蛇祖在心里偷笑。
天沐山脉一带人烟稀少,唯一一处坊市还是天沐派的附属坊市。因为今天是天沐派大喜的日子,这夜市比平常还要热闹几分。
经过这样起起伏伏的一天,不管是心还是身,他都已经累了,刚刚说不想回去休息的话不过只是气话而已。自己已经在这个男人面前一败涂地,很幼稚,他那样说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有一点能力可以决定自己要做什么。
“神经病!”
“走路没长眼啊?”
敖嘉一个人在人群里浑浑噩噩地走着,几乎是用身子愤恨地撞着自己能碰到的一切人。
“能终身成为不死神明的男侍。你应当为此感到荣耀。” 他脑子里还在不断回响蛇祖的话。恶毒的话如同诅咒一样在他的头顶盘旋不散。一味沉醉在震惊里的敖嘉并没有发现,蛇祖的身影没有像往常一样跟随着他。
☆、怒(一)
跌跌撞撞地扑到河边,掬一把冷水洗了脸。敖嘉看着河里映出的自己的脸,打了一个哆嗦,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地面目可憎!冷风吹得他身上更冷,但是越冷,他的头脑反而越冷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能终生成为不死神明的男侍,你应当为此感到荣耀。”蛇祖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响。当这句话第一次在他耳边炸响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不是因为蛇祖想当然地将自己留在他身边的行为而愤怒,也不是因蛇祖认为他要“觉得荣耀”的傲慢态度而愤怒,让他愤恨的恰恰是他自己的态度。
没有人能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同于最初的挣扎,他现在完全是为反抗而反抗。而且与当初一定要逃离的决心不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居然发现自己动摇了。他居然动摇了?哈……真可笑。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又粗暴,又凶残,脾气又不好,还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