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以修为见长,传闻杜公子年少有为,技艺高强且果敢善断,若是能陪我走一遭,保得我周全,那这件事某便应下了。”
未等皱起眉头的杜景知想要开口说些什麽,男子又道:“公子请放宽心,办事期间,在下也并不会委屈公子对我言听计从的,你只需担任护卫即可。但是我要去哪里,做什麽,乃至途中可能发生什麽风险,公子都不可以过问。当然,我可以保证,要做的事情,不会超出贵宗的底线。所需时间,也不会超过十年。”
以传音方式向师父询问是否可以接受此笔交易後,杜景知很快便低首恭声道:“先生的要求,我宗应下了,但请容许在下为此做些准备。三日後直至先生事情办妥,杜某都会伴随先生身侧拱卫并听候差遣。那请问乾阳老祖一事……”杜景知语未竟,听得脑中传音,便皱起了眉头,最终郑重点头,自去师门复命。
看著身边人陆陆续续进入了阁楼,阁外站得笔直的顾淮商依然老神在在,岿然不动,只在天青宗的大师兄疾步离去时抬了抬眼,目中幽暗不明。直至日色西斜,作为最後一位十大宗门的使者,蓝衣青年方施施然步入了阁内,嘴角似有一抹嘲讽的笑意,但很快敛去,恢复了肃穆之色。那昂首的身姿,倒有几分魔门天骄的气势。
坐榻之上,在他面前的黑衣男人,坐姿丝毫未变,容色依旧清冷如冰,只眼底的青黑,稍稍昭显了他的疲惫。顾淮商挑眉,不知这人,可以撑到何时?在他前世的世界里,曾有一种强大的念力叫做言灵,可以知悉星辰大海深处的秘密,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将来必会发生的事情,这个男人,拥有的也是同等能力麽?
当年那些言灵师都是皇家的供奉,养兵千日,用兵只在一时。据他所知,哪怕是前世那些修炼半生的高级言灵师,一生也只可以做出重大预言三次,然後很快便会被未知的能量抽干身躯活力,腐朽而死──这便是窥探宇道奥秘的恐怖代价。若说眼前人可超然规则之外,仅凭星线便可直断生死兴亡,他断断是不信的。
在见识过两个世界截然不同的能量运行方式之後,以顾淮商的悟性,他早就知道,单凭人类是难以做出逆天之事的,除非这人身上有来自异界的异种能量,能干扰这个世界的运行,但那也只是极轻微的。就像他来到这里後依然保有的部分元力一样,可用,但效能有限。因为这些外物必然会受到此处天地法则的压制乃至排斥。
但在压制下仍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个男人必然不简单,决不仅是他对外显示的,只有筑基这样的实力。握有推演天机这样恐怖,乃至令当世大能都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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