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那舒展的笑纹,如同被柔风吹动,荡起了涟漪的雪湖,冰霜初融,柔光旋照,在那一向表情匮乏的脸上留下了融和的暖意。
即使是顶著一张苍老的面容,隽永如将亘古不变的冰层蓦然碎裂後,哪怕转瞬即逝,被吹皱的春水依旧狠狠冲击了心弦。那个人一定很少笑吧,不管是年轻还是年老时,都平静如渊,所以这一刻才会如此令人动容,虽不至於惊豔时光,但舒展在那张镌刻风霜的脸上,弹指东风,暗中偷换的流年和岁月如歌的平静欢颜,矛盾又和谐。
待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麽的时候,男人已经自顾自回转船厢了,顾淮商只觉得耳朵热热的。前世他也是有男宠的,也听过不少对他器大活好的溢美之辞,但是从这个向来嘴巴不饶人的老男人口中说出来,竟显得分外朴素真实,油然而生的愉悦让他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外边的蓝天白云,还是内里那紧闭著的古色船厢。
突然又想起,罗渊今晚不需要自己的元精了,青年又莫名地失落起来。其实老男人也有老男人的好,体表冰寒但皮肉松软,抱起来竟也十分舒服,屁股蛋子并不是很干瘪,反而软滑好揉捏,自己那时便是随意亵玩,对方也温驯如幼猫,只安稳地蜷缩在自己怀里,似乎自己便是他最大的依靠──好吧,其实是人肉床褥也不一定。
然而很快,脑内响起的传音打破了他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望,慢慢皱起了眉头,有些犹豫地看了船厢一眼,却听得老男人道:“阴月应该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办吧,你自去便是,无妨。”顾淮商闻言抿起了嘴角,一方面是为了天机子那不以为然的态度,另一方面却是有些忧虑,对方现下的身体状况,如果自己离开,恐怕多有不便。
杜景知提早完成师门的嘱咐,按照天机子此前的指示驾著飞剑来到时看到的便是顾淮商那纠结的样子。微微颔首,早就知道这人会同行,倒不知道他与天机子之间是怎麽了,自己的到来似乎打破了某种奇怪的气氛是错觉麽?蓝衣青年看到自己後则面色一变,哼了一声,也不跟他打招呼,自顾自向著船厢方向说了几句後便离开了。
“杜公子来了吧?在下因咒术反噬,这几日身体不适,便不出门迎接了,你也不必进来,一切待到达黄云城後再说。”杜景知挑了挑眉,自然没有意见,便随意找了个地方打坐,也分了几缕心神留意船厢的动静。而其实隐匿在不远处,通过雁留声法术窥伺两人境况的顾淮商,在听得天机子对杜景知的嘱咐後,便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在顾淮商真正离开後,杜景知则露出了玩味的微笑,他可以断定,这两人短短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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