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韶云侯来看他,问他究竟惹上了何人,殇离却仍是摇头道不知。这些日子以来,殇离身上多处负伤,韶云侯见之亦是心疼,之前的恼怒倒是早已散尽。
那日殇离趁着爹娘一同来看他的时候向两人说明了自己日后的打算,“昨儿太子殿下来说,让我去他殿中小住,好避避风头,我想也可。”
韶云侯夫妇都是明白人,也知太子一片好意,想来如今宫里也确实比韶云侯府安全,于是纷纷附和,“那么你就去住上一阵子吧,可别给太子殿下添乱子就是。”
“嗯。”殇离淡淡地应了一声,其实如果有其他退路,他根本不愿意住到桑陌殿去,如今不过是顾及到他若继续留在侯府,迟早会连累了爹娘而已。
是夜,殇离派了人去宫中传话,望太子殿下能够使人前来相接,有此要求一方面是因其身上带伤气虚体弱,另一方面却也是想摆个架子罢了。
不过令殇离始料未及的是,执陌非但让人抬着宫轿来接人,还亲自过侯府走了一遭。殇离本说要携小七随身,可执陌却道宫中奴才众多,没必要自带,殇离闻之便也没再坚持,仿佛那请求只是他信口一说的,得不得到准许都无所谓。
而后执陌扶着他上了宫轿,临行前侯爷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听话,别又惹是生非,反是夫人不舍地拉着殇离的手,要他自己多保重身体。
途中殇离显得无力,瘫软在轿中,执陌看他脸色苍白,似是比之两日前更为虚弱,则出声询问,“怎么看上去越来越虚了?都没有按时服药吗?”
殇离没和执陌说其实是昨夜又遭人暗算,胸口挨了一掌,他只是摇摇头道:“每日都按时服药,只是不见起效。”
执陌伸手替殇离把了把脉,发觉他脉象紊乱,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难道是又添了新伤?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殇离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心说还能有谁?不就是你那了不起的母后和舅舅吗?他心里迁怒着执陌,同时却又难免要庆幸,倘若执陌没有让他入宫避险,那么他必定还要夜夜遭袭,皇后派来的那群死士也当真厉害,纵然侯府已派人重重守护,却仍有漏网之鱼潜入,长此下去,他的身体迟早要被打垮。
执陌等了一阵,没等到殇离的回答,却见他虚阖着眼假寐,状似倦得很,便也没再打搅,由他安睡。直到宫轿停在桑陌殿外,执陌才又叫醒了他。
下了轿子,殇离却没要执陌搀扶,说自己还没病得走不了路,事实上他的伤势很重,从殿外走进去那一段路已可把他累得额冒虚汗。
执陌也察觉到了他的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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