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揉他的耳垂,“别害羞。”说着抬起帕特洛克罗斯的头低头吻下去。
算不算是两人之间的初吻?
被温热的嘴唇压住,帕特洛克罗斯脑子里竟然不合时宜的想到这个问题。
阿喀琉斯的唇在外间辗转片刻,忽然低声说:“不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帕特洛克罗斯的嘴唇,然后撬开他的牙齿伸进去。
帕特洛克罗斯脑子哄的一声炸开,被蓦然的热情与强势推进吓倒,脑中空白一片。
身上软甲散开,阿喀琉斯的手在腰间流连,猛的睁开眼看见阿喀琉斯紧闭双眼吻得忘情,依偎在他身上已经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帕特洛克罗斯倒吸一口冷气,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阿喀琉斯。
两人分开跌坐在一旁。
突然被推开阿喀琉斯也没有生气,倒在岩石上大口喘气,明亮的目光放肆落在帕特洛克罗斯身上,伸手为他抹去嘴角的津液。
帕特洛克罗斯微微排斥的扭了扭头,啊啊,真是的——怎么会这样,难道长期以来对贝拉德柏拉图似的仰慕迷恋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如此轻易就失控,明明只是一时的虚与委蛇,为什么身体也同时也有了反应?
自醒来之后从来未曾动摇的心,有了片刻恐惧。
是的,恐惧,好像有什么在警告自己,帕特洛克罗斯呜咽一声更为用力地蜷缩起身体。
“呵呵。”阿喀琉斯笑出声看着他狼狈蜷缩身体抵抗,自己也躺着没敢动。
听到笑声,帕特洛克罗斯忍不住恨恨瞪一眼笑得可恶的人。
阿喀琉斯收敛笑容,拉出帕特洛克罗斯紧扣在手臂上的手紧紧握住,轻声安慰:“别怕。”
似在指此刻的事又似另有所指。
是在安慰假装失忆的他吧。
帕特洛克罗斯的心情就那么被这么两个字一句话平复了,安静看着他,点头,只要在他身边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深夜回到临时搭建的帐篷,帕特洛克罗斯的病有了轻微反复的症状,阿喀琉斯抱着发烧的他裹在一条被子里,没有办法去请医生,马哈翁和他的医疗队已经精疲力竭。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耳边温柔的低语就这么整晚包裹着帕特洛克罗斯,昏昏沉沉中他只是紧紧依偎在阿喀琉斯怀中,是啊,只要他在身边,就没什么可怕的,没什么可怕的。
这晚那个梦又回来了,只是原本躺在榻上的人站了起来,雪白的衣袍衣袂翻飞,银发乱舞将他的容颜遮掩住。
紧张与恐惧中,看到那人嘴角突然扬起,举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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