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低声说:“帕特洛克罗斯,你多少岁了?”
帕特洛克罗斯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于是说:“十八岁,刚满不久。”
手指穿过那柔顺冰凉的发丝,赫克托耳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会疼痛,低叹一声:“还是个孩子。”
笑了笑,孩子?说的这具身体的年龄吧,心理上自己可不再年轻,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
“你是否考虑过加入特洛伊军队?”赫克托耳突然一转话题,盯着帕特洛克罗斯说。
帕特洛克罗斯闻言心虚移开目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殿下,也许我说的话您不会相信,但是我来自一个绝对和平的世界,半年之前,我甚至连剑,长枪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在战场上厮杀,我不是和平主义者,当周围环境告诉我必须通过战斗才能生存下去,我会毫不犹豫举剑杀人!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尽力去避免,我所受的教育和道德都告诉我杀人以及战争都是不对的,虽然我们不能为了逃避战争而投降,但是,我想我可以以别的方式帮助你们。”
赫克托耳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嘲笑的笑容,“帕特洛克罗斯,难道你不知道不论你以何种方式回避,只要你身在特洛伊,就会身不由己被卷入这场战争,即便你只是在织布厂织布,或者在铁匠铺打铁,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在杀人,为杀死希腊人而努力!”没有再说更重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赫克托耳觉得刚才他说的一席话全是肺腑之言,他没有骗他,他甚至可以理解帕特洛克罗斯的想法,同时自己心里面也不希望看见他杀人的样子。
帕特洛克罗斯不停点头,“殿下,你说得对,我的确太天真幼稚,但是在我力量所及之内,我会尽力去争取,为你,为我自己。”
争取什么,赫克托耳没有问,在他看来,帕特洛克罗斯的想法是弱者懦弱逃避的想法,无论什么借口都是冠冕堂皇之词。
两人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夜,逐渐深了,月光从头顶撒入露台,牛油灯也即将油尽灯枯,赫克托耳终于起身,“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是,殿下。”帕特洛克罗斯起身向他行礼,送他到拱廊外,赫克托耳离去前转身来忽然对帕特洛克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