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两个凹下去的眼眶里清澈动人的眼珠子还能感觉到她还活著。
“已经许久没有照镜子了,是不是吓倒两位了?”拉动面皮的笑容,让伊苏月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没有,姑娘天姿国色,美丽得紧,我们是看得痴了。”骆长风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
“琴他受伤严重,所以才没能听出你们的声音,否则虽然那位的声音听不到,阁下内息紊乱,气血不调,他必然是听得出的。”
“姑娘真是好眼力,在下确实身体不适。聊了那麽多,还不知道姑娘高姓大名?”
“小女子聂凤。”
“刚刚听得聂凤姑娘似乎是洛阳花王的女儿?”
“正是。”
“但聂鹰老前辈不是只有一女麽?在下还因仰慕聂小姐而登门求亲呢。”骆长风好似跟老朋友聊天似的,搬了个椅子坐到床边。
“聂朝颜是小女子的侍女,因为小女子练功走火入魔,所以才做了小女子的替身。聂凤之名,是小女子躺在这里之後,因这凤居阁之名
才更改的。”
“哦……”
“两位能深夜到此,想必琴的手臂就是两位留下了吧?”
“……不敢。”骆长风额头冒出冷汗来。
“琴他忠心爱国,参与雪冥宫的事,不过是平定人心的手段之一而已。他身在皇族,安定国家是他的职责,他已断一臂,希望两位不要
太苛责他。”
“姑娘此言诧异,那我们江湖人被杀就是安定国家了?”
“人多而杂,聚而生事。大多数江湖人,都是以暴力成就家业。朝廷有时姑息,但有时也必须搓一搓这些人的锐气。如果能有人归顺朝
廷,又能统帅武林,朝廷自然是喜欢的。虽然有些人无辜,但身在江湖,又有几人双手清白,没有沾过血迹?所以这次雪冥宫之事,也是各有
立场。”
“……”骆长风被她一番话,半晌说不出话来。
“对了,既然两位来了,是否能帮小女子个忙?”
聂凤轻轻笑了起来,不但难看,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聂姑娘尽管吩咐。”
骆长风握紧了些站在身後伊苏月有些冰凉的手,心下有份酸楚。
“小女子失去自主能力以後,连想死得舒服些都没有办法达成心愿。长年在床,自知日渐骷陋,琴他一直不离不弃,小女子心下感动,
但实在不想拖累於他,虽然药能延命,却已经失去活著的勇气。反而希望能早些咽气,放琴他自由……”伊苏月直直看著骆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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