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远处陈定的毡房。
缪召南傻傻愣着,李陶突然加大音量,怒道,“去等着!”
他吓了一跳,心中又惊又喜,忙不迭往那毡房跑去。
李默这才喘了口气看向李陶。李陶张了张口想说话,他的棍子又是一顿劈头盖脸地挥下。
剩下那几十人就这么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好半晌才敢相信那个威风的李陶狼狈地被李默一根木棍追着打。然后各个都忍不住,埋头轻轻笑了起来。
最后直到木棍断了,李默才罢手,一句话也没与他说,转身就往毡房走。
李陶很不服气,又看大家在看笑话,更怒了,劈手将吴宓抓到眼前,忿忿不平问,“他怎么只抽我?都不抽缪召南,在他心里是不是缪召南更重要?”
吴宓抖了抖肩膀,好不容易才把笑憋下去,看到首领伤心的模样,忙开口安慰道,“不不不,在夫人心中绝对是您最重要,寻常人不都是对最亲近的人发火吗?夫人脸皮薄,跟那人类又不熟,怎么好意思下手呢?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假如夫人跟个草莽打架,您肯定也是教训……”
比方打到这里突然发现不对,按照首领护短的脾性,谁跟夫人打架,不论谁对谁错,他一定是把那人大卸八块。
果不其然,李陶甩下一句,“少胡说八道,他才不跟别人打架,谁敢跟他打,我先剁了谁!”然后急忙追向毡房。
☆、53
李默不放心把那些人丢在陈定的辖区;这跟送羊入虎口没有差别。而且在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往身后看去,李陶已经跟上来。
因他只对自己下手而轻饶缪召南;李陶正满肚子不服气,腮帮子鼓得像皮球,把为了彰显成熟而特地蓄的胡须撑的活像两条蠕动的毛虫;好不容易见他回头;正想表达不满,就听他淡淡道;“把所有人都带上;回家。”
“哎,好;”李陶脸上立即挂上笑;刚说完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缪召南在毡房中踱来踱去,终于找到人,满心都是兴奋激动,可一想到爷爷交代的遗言,又变得紧张不安。来回走了几步,不知道怎么办好,仰头深深呼吸,心中暗道,不管了,他没事就好,走一步算一步。
“什么味儿?”李默一进来就被毡房中一股刺鼻臭味熏得往后退了一步。
缪召南闻一闻自己的身上,尴尬地笑道,“是臭鸭蛋。”说着想起重要的事,冲过来抓住他的手,“哥哥!”
李默打断他,拉着他走出毡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