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造访,不知道会不会太过打扰?”他嘴上说的客气,眼睛却不带分毫唐突的歉意。
我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求之不得,请进!”
进房间同母亲打过招呼,我们就进了里间。
他随行带了瓶自酿石冻春,我们当场开启,就着母亲送过来的花生米和腐乳慢慢喝。
几杯酒喝下去,他的脸色开始微微泛红,用略失落的语气道:“昨天听到暮生说姓周,我便觉得诧异,来时还抱着侥幸心理,直到刚才看到令堂,才知道你跟周老板竟然当是堂兄弟。”
不错,我同昨日古董店见到的周成远确是同一个祖父。
周家是近百年才迁入仙渡的外来户,祖母早逝,祖父周敬山育有三子,家父排行第二。
周成远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子时出生,父亲跟大伯都道自己儿子年长一些互不相让,僵持十多年也没有准确定论,我便和周成远一直互称姓名。
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我们是堂兄弟,但事实上我们已经没有关系很多年了,虽然不知道我离家这些年有无发生过什么,不过从母亲搬出旧宅独居溪水桥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我们和周家似乎跟二十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家事纠葛甚多,实非三言两语所能述清,所以我也没作解释的打算,只是不明白江海若的郁闷从何而来。
我替他斟上酒,平静道:“难道我跟周成远是兄弟,我们便不能再做朋友了么?”
“那倒不是,”他连忙摆手,“我自觉咱们投缘,原本打定主意想请你到小店共事,唯恐庙小容不得你,胡思乱想了一整夜。今天一来,才知道这想法太可笑了些。”
原来是想挖人,果然是商人本色。面对他的坦诚,我也如实道:“我虽是仙渡人,却长居在外,此番回来只为渡假休闲,并没有想要工作的打算。”
江海若恍然,“原来如此,难怪不曾听过暮生之名……是我自己想错,自罚三杯请罪!”
我再次替他斟满,笑道:“一定要罚!”
早年西洋教育盛行,大伯却选择读私塾,除接受传统儒家文化课外,还跟
祖父四处闯荡学习大商之道。
据说他十三岁独自创立博古斋,两年后新开三家分店,十五岁迎娶当时县长之女,是当时风头无两的得志少年。
博古斋如今仍是古玩界的风向标,稍许风吹草动都会让收藏者们坐立难安。
想必因为如此,江海若才猜测我瞧不上他的齐宝斋。
送走江海若后,母亲正在往篮子里摆放鸡蛋,见我心情愉快便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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