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挨着墙壁种了红梅和腊梅,两色交错映着白雪很是好看。
园子中间打扫的很干净,搭了个两米来高的戏台子,偌大一座宅院,只有几个看客孤零零的坐在挤在走廊里。
老态龙钟的祖父坐在中间,身上穿着对襟棉袄,头发如今已经完全白了,皮肉软绵绵挂在骨架上,以至于看上去就像具会动的干尸。
在他旁边,偎坐着一个年轻胆大的女人,没有骨头似的靠着椅子。她留着一头妩媚动人的波浪长发,红唇就像一颗樱桃镶嵌在漂亮的脸上,新鲜饱满得似乎能溢出水来。
当我们走近时,她正用纤长的手指夹了点心往祖父嘴巴里送。
台子上唱的是近乎绝迹的《天宫寿》,诸仙正满面笑容的唱着贺词。
祖父似乎听的很入神,枯枝似的老手搭拉在太师椅上,有节奏的随着乐声节拍轻轻晃动。
年轻女人最先注意到我们,娇嗔的推了下祖父,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祖父抬起眼皮,浑浊目光扫过母亲,最后停留在我身上。
很快所看客们都转移了注意力,仿佛觉得我们比戏台上的演员更为有趣,兴致勃勃的盯着不放。
母亲抱着篮子走过去,微微弯下腰去,“风凝给父亲祝寿,希望您老人家身体康健,寿比南山!”
说完有些着急的转过脸,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跟着说些吉祥的话来。
可惜我说不出,对在场的几张脸感觉陌生不说,还无端替他们尴尬。为什么他们多年,他们好像除了长相之外什么都没变?坐位顺序、姿态习惯、甚至近乎木然的表情,都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样,这实在可怕。
祖父抬手指着我,语气不善的质问母亲,“他,是谁?”
到了这座园子,母亲好像一下子变得卑微起来,拉住我的手小心解释,“他就是暮生啊,不久前刚从外面回来。”
“你是承泽的孩子?”祖父冷哼一声,掀起浮肿的眼皮看着我,“你这么多年都去哪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傲慢冰冷的态度,简直让我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可惜我再非稚童,也不会放任这种为老不尊的长辈怒骂指责。
见我沉默不语,他便语气严厉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哑巴了?”
周围人见情形不对,顿时安静下来,仿佛连鼓乐伴奏都跟着凝固了。
母亲连忙在圆场,“暮生就是这样的寡言的性子,大概是怕生……”
“怕生?”这话好似踩了祖父的尾巴,令他语气更加刻薄,“在坐的哪个是生人?三十多岁了还没学会基本礼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