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实回答,“不知道。”
她将冰冷的手指搭在我额头上,“周暮生,我最后问你一次,请你认真考虑后回答我,如果入了行,就再也无法去做一个正常人,你当真确定要做安魂师吗?”
我眼前突然掠过父亲凄凉悲惨的死状,周玉含羞冲我说‘你是个好人’的模样,一脸骄傲得意的祖父,母亲和蔼微笑的样子,还有周成远嘲讽的嘴角……
周成远曾经说过我,你这个人永远都活在框框里,束手束脚,规规矩矩反应平淡。
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戴着面具,试图掩去所有棱角和缺点,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完美好人,长成父亲所希望的那样,谦谦如玉、彬彬有礼,却有那么些人和事,反反复复来逼过来迫着我将面具揭掉。
如今连最后那个能束缚着我的人也走了,我想自己再也没有了装下去的必要。
五岁时父亲教我下棋,指着棋子对我说,人生如棋局,每个人都有黑白两面,厮杀过后,存活最多的那色棋子就决定了你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当时就问他,如果两边所剩棋子一样多,和局那会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朋友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四处都是野草蓬勃的碧绿境象,蜜蜂和蝴蝶开始不知疲惫的四处留恋在花丛中。
每次走出房间,我都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了一回。
这两个月,大部分我都跟常梦渔呆在一间房里,墙壁上挂了乌黑压抑的厚帆布,中间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桌椅都被清理了出去,只留地上一张草席,常梦渔坐在地上,依旧横背着她那张大弓。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是指那种所谓灵魂的东西吗?是的话我倒是经常见到。”
常梦渔摇头,“不,灵魂和鬼并不是一种东西。”
“不是一种东西?那区别在哪里?”
常梦渔将手罩在灯上,火苗立刻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现在房间里,就有无数灵魂,他们虽然有着固定的形态,却无法永远保留独立的思维能力。”她将两根手指按在我的眉间,“你现在闭上眼睛,幻想出一个小鬼来,他有着钢刺儿一样的倔强短发,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穿着短裤和背心,手里面拎着把小匕首。”
我努力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常梦渔有些无力,“你能不能将自己的身份抛到一边?幻想一个全新的自己。不然你这样,根本没法看到客人的心魔。”
我问:“譬如?”
她用很低的声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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