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被打得眼冒金星,急忙道,“怎么个睡相不好?这几个月你我也算‘同榻而眠’,我是讲过梦话、还是有夜游之症?”
白狐想了想,倒确实没有……可是之前那一次被云飞扬抱在怀里缠得死紧,害得他一夜未曾睡好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反正不成。”
“为何?”
“先前那次你缠在我身上,极不安分。想来你是自己睡觉还算安稳,若有人相伴便会闹腾起来的。”
云飞扬眼珠一转,凑上前笑道,“那是因为我此前发热得厉害,而常公子体温偏凉,都是我糊涂之时作出的糊涂之举罢了,常公子怎可以偏概全呢?”见白狐不吭声,云飞扬再接再厉道,“常公子再给云某一次机会,以证云某‘清白’啊。……况且现在已经入秋,夜间寒凉。若是常公子就委屈在这蒲团之上,受了风寒之类的,这叫我如何过意的去呢?”
“我有毛,而且天气变冷之后,毛会长长、加厚。”白狐道。
云飞扬哑口无言。
白狐从蒲团上站起来,伸展四肢压了个腰,半蹲着坐下,又说,“不过我真的喜欢暖和的地方。”
***
两日之后,首战大捷。
敌方虽然搞出了很大动静,但主力部队实则是在佯攻玉阳关,而一支三十人的精骑部队则绕道百里,伺机突破因仰仗天堑而防守薄弱的玉阳谷,直取敌后。但外敌的一切阴谋,因着常卿带回来的一张“涂鸦”而沦为了“阳谋”。云飞扬在玉阳关设下空城计,而在玉阳谷则命令把守兵将做做样子便可放外敌深入,随后便率领大军轻轻松松地来了个瓮中捉鳖。
三十人的精骑小队被重兵包围后,竟然无人肯降,左冲右突,直至最后一人战死。
坐镇玉阳关布下空城计的云飞扬在听完副将报告后摔案大怒,一个俘虏都没抓到,反倒是我军将士死亡两人、重伤六人、轻伤五十一人?!
副将战战兢兢道,“因将军下令活捉,我方起初未敢下杀手,而敌人……”
“够了。”云飞扬按压下火气,揭了挂子上的披风,“随我去探望一下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