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暗夜里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虚空里的某个所在,神色清冷中透着孤寂与决绝。
第二日一早,云清果然又送来两支新鲜的桃花。
沈嘉禾下不了床,招手让他进来。
云清进了屋,来到床前,瞧着沈嘉禾苍白的脸色,皱眉道:你病了么?
沈嘉禾挣扎着坐起来,微笑道:着凉而已,无妨,已服过药了,你莫忧心。
云清在床边坐下,伸手覆上沈嘉禾额头,片刻后,他收回手,道:春日最易生病,你须得仔细些,顾好自己的身子。
沈嘉禾轻轻点头,道:你帮我把花插进瓶子里罢。
云清点头起身,把昨日那两支已然凋零残败的桃花抽出来丢掉,又去换了水,才把今日新折的桃花插进去,然后回到床边坐下。
沈嘉禾注目赏花,过了片刻,道:你明日莫再送花来了,若生在枝头,它们可鲜妍十数日,可插在瓶中,不过一日光景便颓败了,实在可惜。
云清点头,顿了片刻,道:听我娘说,世子要同骠骑将军家的小姐定亲了,不日便会迎娶。
看来这门亲事是定下了。
如此甚好。
沈嘉禾微有怔愣,倏忽一笑,道:云清也已到了成亲的年龄,可有心仪的姑娘?
云清瞧他一眼,俊脸微红,先是摇头,随即又点头。
沈嘉禾失笑,追问: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云清默然垂首,过了片刻,才轻轻点头。
沈嘉禾兴致盎然道:我认得么?
云清再次点头。
沈嘉禾猜道:是踏雪jiejie么?还是寻梅?难道是如霜?你快告诉我罢。
云清不答,蓦地站起来,拔腿就走,出了屋,路过窗子时,他停住脚步,红着脸对屋里的人道:不是踏雪,不是寻梅,也不是如霜。
但他依旧没说是谁,径自走了。
沈嘉禾默默猜了半晌,也没猜出云清心仪的姑娘到底是谁,只得放弃。
头脑渐渐昏沉,他躺下来,拥着被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沈嘉禾是被饿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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