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懿也不耽搁,随即便命人准备迎娶事宜,将婚期定在了立夏那天。
沈嘉禾是不参与这些琐事的,他照旧过自己的清闲日子,读书写字,教养念念,跟着云清摆弄花草,其余的时间便都被裴懿霸占了。
裴懿并不清闲。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却难。
新朝初定,政务极是繁忙,他每日卯时便起,至晚方归,总是带着一身疲惫。
“真怀念以前的日子,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哪像现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cao不完的心,却还不一定落得着好,真他娘的不是人干事儿。”裴懿躺在床上,一边玩着沈嘉禾白皙修长的手,一边抱怨道:“唉,我当初可能是脑子被驴踢了,没事儿撺掇我爹造反干嘛啊,安安生生当个闲散世子多好,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沈嘉禾不作声。
毕竟,他在这件事中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裴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造反的话,我们裴家恐怕早就被灭了。罢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怎么活法我都可以忍受。”
沈嘉禾微微一笑,并不答言。
裴懿忽然翻身覆到他身上,笑着道:“宝贝儿,我们做些快活的事罢。”
沈嘉禾道:“你不累么?”
裴懿道:“我还想再累点,这样才能睡得香。”
“……”沈嘉禾道,“只能做一次。”
“好!”裴懿一口答应,低头便吻住他。
谁知裴懿这一次的时间比平时两三次的时间都要久,他缓进缓出,轻顶轻撞,间或还要停下来温柔缠绵地亲吻一会儿。比之以往的狂风暴雨,沈嘉禾更喜欢这种和风细雨的温存。他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叶小舟,微风吹拂着他,细雨轻拍着他,他随波逐流,飘飘荡荡,起起伏伏,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大浪打来,他被推到高处,猛地睁开眼睛,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他不住颤抖,紧紧搂着裴懿健壮的腰身,脸埋在他颈间,又低又细地喘息。裴懿细碎地亲吻着他的耳朵、脖颈和肩头,因常年握剑而生满薄茧的大手在他覆着一层薄汗的光滑肌肤上缓慢游走,激起一阵阵细微的颤栗。
“舒服么?”裴懿暗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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