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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珞犹豫片刻, 展臂箍住杨妡腰身,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贴近她耳畔低声解释道:“宁夏、甘肃还有陕西都上折子说受灾严重, 我估计着瓦剌那边只会更严重,这几天让包有盯紧了薛梦梧, 发现不少蛛丝马迹。”
事关朝政,杨妡不便细问,却嘟着嘴抱怨,“那也不必满身的脂粉味儿。”
魏珞亲昵地用鼻子蹭蹭她的发髻,“姓薛的小子整天就往馆子里钻, 少不得也跟进去……不过我可没有动手动脚。”
“真的?”杨妡斜睨着他,伸手勾住他脖子,“没动手动脚,那你动眼看了不曾?”
魏珞点点她鼻尖,笑道:“都是庸脂俗粉, 没一个能入眼……这干醋你也吃?”
“嗯,”杨妡老实地点点头,“不管庸俗也好,高雅也罢,总之其他女子你都不能看, 也不许搭理她们。”
“你呀你,”魏珞揽过她肩头,慢慢拢进怀里,“净胡思乱想, 我好不容易才娶了你,就算天底下另有个跟你一般无二的,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杨妡猛地想起安平来,她与前世的自己可不就长得一般无二?
也不知今生的杏花楼,是否还有个叫宁馨的人?
遂开口问道:“你去过杏花楼没有,可见过里面的老鸨,是不是叫杏娘?”
“去过两次,老鸨是不是叫杏娘我不太清楚,没特意打听。”
杨妡再问:“那她长得什么样子?”
魏珞稍思量,满脸厌恶地说:“冗长脸儿,擦了厚厚一层粉,看着很白,眼梢吊着,嘴不大,涂着血红的胭脂,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没有筋骨似的。”
那就不是杏娘。
杏娘是冗长脸,但她肤色是真的白净,并非用脂粉抹出来的。事实上,前世的杏娘不太用胭脂香粉等物,也不怎么让她们用。
杏花楼做得是翰林院和六部的生意,士大夫讲究清雅,故而杏娘要求她们艳而不俗,雅而不素。
正思量着,又听魏珞道:“对了,听说这个老鸨原先不在双榆胡同,好像是在朝阳门周遭,原先的老鸨染时疫过世了,她不知走了谁的关系接管了杏花楼。”
这也难怪,朝阳门是糟粮出入的城门,附近都是走南闯北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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