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
可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他想到公车上的那几个人,在生命安全面前,人考虑的永远只有自己,哪个人不想活着呢?
父母去世后,受够了亲戚白眼,看透了人情冷暖的他曾一度有过轻生的念头,可那段恐怖难忘的经历让他懂得了生命的珍贵与脆弱,同时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渴望活下去的心。
忽然一旁草丛里的悉唆声打断了他的思考,赵详回过神来,站定,等着什么东西出来。
悉唆声响了一会儿便安静了,赵详用脚扒拉了一下,什么动静也没有。
周欣雨依旧在奋战她的水彩画,形状恐怖的猫尸旁又出现一个新的轮廓。看得出她很认真,连脑门上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忽然转头看向画室门口,刚刚她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因为是侧身面对门,只有余光看到一个影子飞快地闪过,拿着画笔的手一抖,由于大部分同学都上自习去了,小部分也忙着干自己的事,大晚上来画室的只有她一人。一个人的情况下难免感到害怕。
她咬咬牙,用她颤抖的手继续画。
时间飞速流过,她不停顿的一笔一画勾勒出深刻在脑海中的景象,她握着笔的手指已渐发白,可以看出内心的紧张,在她不间断的持续下,一个清晰的轮廓显现,那是一个人!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画得不错,就是血腥了点。”
周欣雨手中的笔“啪”应声而落,突然响起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房间内显得特别大声,当弄明白话中的意思后,周欣雨有些生气的回头。
“抱歉,打扰你了。”来人歉意道。
看清来人,她便也没怎么生气了,何况人家又道了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燕老师怎么会来画室?”
燕江笑道:“来看看我的学生们有没有偷懒,看见画室亮着灯,我还猜想是谁这么用功,早该想到是欣雨嘛!”
周欣雨暗道燕老师果然如传言一般严厉,现在哪个班还上晚自习呀,又因为后半句话有些脸红,从来没有人会这么直白的和她讲话,谦虚道:“没有没有,燕老师班上那个叫宁川的才认真呢,这次院里比赛还得奖呢!”
燕江和她各自恭维了几句,话题一转又回到画上,他指着画道:“怎么会想到画这个呢,你不怕吗?”
周欣雨犹豫了一下道:“说实话,我小时候曾经见过这个画面,很久都不能忘记,我是经过考虑才决定把它画下来的。”
燕江惊讶道:“那一定很深刻吧?否则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忆犹新?